那個悲哀的女人,那個為愛默默等待了一生卻換不會一瞥的女人——
為愛等待一生的女人!
她雖悲哀,卻更固執——
“可他一直記恨我娘因為懷我的事害他和皇后隔閡多年,直到死去那一刻,他仍然不原諒我娘,甚至連遺囑都下令不準晉升我孃的封號……”
“那些封號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為什麼不管我多麼出色,他始終看不到我和我娘。不管我做了什麼,他從不會多我看和娘一眼。不管我怎麼求他,他最終到死都不願意去看娘一眼。。。”
“我娘受不了打擊,他死後沒多久,那年冬天,娘也跟著去了。。。。。。。。。”
胸襟處,有溼濡的液體淌下。
念離大驚,那是司夜容的眼淚——
他居然流淚了?
“他在意這江山,在意司容忻,我就要毀了他……毀了他……”
他忽然打住,摟住念離的手,力道一直加大,幾乎要將他融入骨血。
一會兒,他又開始抽泣,眼淚吧嗒吧嗒的都掉在唸離的脖頸處。
念離只覺得痛,這個男人,恨意已經深種,這江山,怕是不會安穩……
緩緩的,他恨聲道:“女人為什麼要這樣蠢?一生等待這一個人,卻換不會隻言片語。。。。”
“她為什麼不離開?為什麼要這樣愚蠢?為什麼……為什麼不離開……”
“連命都沒了?為什麼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我恨她!為什麼寧願死也不願意離開……”
“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對待?!!”
“我是她的兒子,是她的兒子……”
受傷(一)
“我是她的兒子,是她的兒子……”
抽泣著,他緊抱著她,哭的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脆弱的,讓人心疼——
念離緩緩拍著他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輕的,暖暖的——
張了張口,卻詞窮,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話。
忽然發現,詞語竟是這般蒼白無力。
淡粉的唇,吻著他臉上的淚,一下一下的,她將那些眼淚吃了下去。
苦澀的,讓人覺得連心都是苦的——
他的淚,逐漸停止。
她還是吻著,他的眼、他的睫、他的鼻、他的唇——
一一的吻過。
純潔的吻,不帶有任何色彩的吻。
這個男人,是她愛的。
當天在回到石屋的時候,床上那些冷硬的東西全換成了軟綿綿的,念離喜歡的。
夜容還守在陵墓中,念離回來的時候,宸炎握著劍站在門口。
一看到她回來,忙迎了過去:“年姑娘,看王爺對你多好,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換過了,是你喜歡的。”
王爺的好,又豈只有這些——
連陵墓都讓你進去過了。
枕頭,床單,甚至連床也從石頭床換成了軟綿綿的。
那是,念離根據自己喜好做的圓木床。
司夜容是個細心的人,小到吃住,大到穿衣住行,這些都無一不讓念離滿足。
他很細心,或是隻對他細心?
念離笑了一笑,話題一轉:“璇璣呢?”
“在廚房,正忙著呢。”
“你把她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宸炎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璇璣來的時候,念離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
屋內除了年姑娘,再無其他人。
掃了一圈,璇璣忽而低下了頭去:“不知姑娘找璇璣有何事?”
“是這樣的。”念離放下茶杯,打量著璇璣,笑了一笑:“我看你的賣身契上你家離鄴城不遠,我和王爺在這段時間不會離開這裡,所以我想放你幾天假,你可以回家去看看。”
受傷(二)
“是這樣的。”念離放下茶杯,打量著璇璣,笑了一笑:“我看你的賣身契上你家離鄴城不遠,我和王爺在這段時間不會離開這裡,所以我想放你幾天假,你可以回家去看看。”
年姑娘,果然是個好主子。
璇璣聽言,抬頭看她,氤氳著水汽的雙眼,格外的明亮。
就像是天邊的星子,散落了一地的星光。
格外的璀璨,美的讓人窒息!
想了想,念離又補了一句:“帶薪休假,不扣你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