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進。
她也不多問,只是又開了口,衝著那孩子道:
“很多時候看起很美味的東西,卻是有毒的!比如說我!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束手就擒的人嗎?所以,既然決定要站在同一條路上,就要記著——有些主意該打,有些主意不該打!”
他們二人話說至此,那鬼孩子再不懂世事也聽出了幾分不快。
再加上孤獨症把血跡抹在瞭如殤的衣襟,他心頭被壓制住的恐懼又再度興起。
孤獨症知他心中所想,也不多說什麼,到是微閉了眼,靠上身後的石壁,然後就又是那種睡不醒的樣子。
如殤以為他不會再說話,自看了一眼那鬼孩子,也想休息,可還是放不下心。
那雖然是個人,但實在是同吃人的猛獸沒有什麼區別。
要她安心,目前還真做不到。
“你過來!”她主動招了手。
鬼孩子愣了一下,瞪著眼珠直直地盯向她,過了一會兒問道:
“你不怕我吃了你嗎?”
如殤點頭:
“怕!”
“那為什麼還要讓我過去?”那孩子一臉詫異。
他在這塔中生活久了,頭腦簡單得很,人類的心思一時半會兒的很難猜明白。
“我說過,有些東西看起來美味,但卻是有毒的。你若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就不該對我再動什麼心思。更何況,就算你執意要吃我,那我躲也是沒用的。你過來,我們聊聊。”
她再衝其招手,這一次那鬼孩子到是很痛快地走了過來。
“你說的對!”他開口,“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你說那樣的話。我只是有點控制不了自己,但如果你們願意幫助我,這些,我都可以改。”
鬼孩子有名字了
這態度很誠懇,如殤聽得出他是真心實意,心中也著實高興。
“先說說,你為什麼怕他的血?”她指著孤獨症問道:“他的血能要人命麼?”
這問題讓鬼孩子聽得有些茫然,沒有馬上回答,像是陷入了沉思。
直過了好久,這才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的血好恐怖,我覺得我會死,所以才害怕。”
這話在如殤腦子裡轉了很多遍,其實並不難理解。
孤獨症是在藥湯裡泡過的人,他的血既然連毒蛇都怕,那再嚇到一個從小吃死人肉長大的孩子,也不算是怪事。
“你一定沒有名字,我給你取一個吧!”如殤轉移話題,“咱們一會兒要一起衝殺出去,也算是同伴,總不能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嗯。”鬼孩子點頭,看了看孤獨症,那樣子像是去徵得他的同意。
不過對方正睡著,一點反映也沒有。
如殤看了好笑,於是主動扯了下鬼孩子的衣袖,道:
“不用什麼事都問主人!你有個能叫的名字,這樣於你主人也方便了許多,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她這樣說,鬼孩子便也沒了什麼心理負擔,於是再看向如殤,也不多話,就等著她來取那個所謂的名字!
如殤想了一會兒,本來有意取個平民百姓一樣的名字,好讓這孩子多少沾點兒人間煙火。
可又總覺得那些人尋常字眼用在他身上實在有些怪異,於是放棄“姓名改造”,乾脆對他說——
“就叫鬼童吧!魔鬼的鬼,兒童的童。”
留下活人,隨時取肉
那孩子聽了這話之後很是不解地撓撓頭,跟她問道:
“魔鬼我懂,很多進來的人這樣叫我。可什麼叫兒童?”
這話到不算太出乎意料,如殤指著他答道:
“比你再小一點的孩子,就算是兒童。嗯,差不多十歲以裡吧!兒童就是小孩子的意思!”
“可我不是小孩子!”鬼童有點不樂意。
“哎呀就是個名字嘛!好聽而已!”
如殤想要快點結束這話題,因為發現再繼續下去,這鬼童很有可能會發展成十萬個為什麼……
見她語氣不善,鬼童也不再吱聲。只是自顧地呢喃幾句自己的新名字,看起來算是高興。
“你是怎麼學的說話?”開口的是孤獨症,突然悶悶地出聲,惹得如殤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個問題到也是她想知道的,這孩子從出生起就被關著,進來的人也都是被他打死,那麼,他是跟誰學的說話呢?
鬼童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