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差不多過去了四個小時吧!
用古代的時間來算,就是兩個時辰。
終於,在黑暗的另一頭有了輕微的反映。
那是腳步聲,像是在試探,一點一點地往她們這邊蹭來。
如殤睜開眼,目光中聚了機警。
身邊的孤獨症卻抓了抓她的手腕,緊握一下再又放開。
如殤明白,那是叫她別怕。
她有些無奈,要說怕,她秦如殤這輩子再加上輩子,還真沒怕過什麼。
也不知道是這孤獨症的保護慾望太強烈,還是她在他面前表現得實在有些慫。
怎麼就讓人家感覺到了自己有“怕”的意思?
她也無心解釋,因為自對面而來的腳步聲好像又近了。
就這麼一點一點地蹭,直到那聲音聽起來到了與己方相距三米遠的地方這才又停下。
然後又是一陣吞水口的聲音。
本姑娘也沒打算收小弟
“你考慮得怎麼樣?”孤獨症又開口,這一次聲音放鬆了許多,讓人聽起來很'炫'舒'書'服'網'。
“我……”黑暗之中,那鬼孩子用一個很怪異的腔調說出了一個“我”字。
如殤聽得出,那是西夜人的語調,漢話,說得很生硬。
不過孤獨症到不是那樣,雖然也是在西夜長大,但口音卻與中原人無異,與之溝通起來雖然也算不上'炫'舒'書'服'網',但也不彆扭。
“要麼走,要麼留,其實選擇很簡單。”孤獨症又將立場擺明——“如果走,我們就是同盟,不會傷害你。”
如殤聽得出,孤獨症十分想將這個鬼孩子收為己用。
雖然不明白他這樣做用意何在,但她也不算排斥。
這鬼孩子全身上下都是一個謎,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秦如殤也不例外。
“真不傷我?”
這聲音一傳來,如殤與孤獨症兩人同時鬆下一口氣來。
這種表情並不明白,吐氣聲也不大,僅夠他們兩人聽見。
鬼孩子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雖然只有四個字,卻也難能可貴。
“不傷。”孤獨症將肯定毫不吝嗇地說出口,而後又指了指如殤,再道:“我的同伴也不傷!”
“我只認你!”那聲音迅速把話接過來,像是很不願意提及秦如殤。“你的血可以令我恐懼甚至斃命,我只認你是主子!”
“切!”如殤氣樂了,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人,明明處於下風,卻還有心情來講條件。“主不主子的,你愛認不認。反正本姑娘也沒那心思去收小弟!出塔之後的旅程艱險崎嶇,你要是怕死,就繼續留在這裡吧!”
主人,我願意跟你走
“你說誰怕死!”那孩子明顯是怒了,伴著這句話出口的,還有一聲嘶吼。
如殤無奈,趕緊又開口:
“別!您可別再弄出這動靜兒!好好一大活人動不動就跟狼似的叫喚,誰受得了?”
兩人誰也不讓誰,一人一句吵得歡,孤獨症實在頭大,不得不出聲給攔了下來。
然後再道:
“小兄弟,還是那句話,是走還是不走,你做個選擇吧!咱們總不能一直都留在這塔裡,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進塔來,再挺下去,你也會餓死!”
“你是西夜人?”孤獨症的話剛一出口,那孩子又緊張地詢問起來。“你跟那些人是一夥的?不然怎麼對這裡的事知道得這樣清楚?”
這話裡明顯又帶了情緒,如殤心道不好,這孩子對西夜存了太多的怨念,哪怕他之前對孤獨症的話動了心,但如果自己這邊是西夜人同夥,怕之前所做的努力又要功虧一簣。
她搶著做答——
“不是!我們都是中原人!他是東蜀國太子,從小就被西夜人抓來當人質!我是來救他的!說起來,咱們算是同命相連!”
“當真?”那孩子的疑問又來,如殤卻在這時感覺到與自己並肩而站的孤獨症突然很明顯地怔了一下。
她心有疑惑,卻也沒多想,只答道:
“當真!”
“……那好!”鬼孩子終於做了決定,不過這話卻是衝著孤獨症說的——“主人,我願意跟你走!”
秦如殤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再說什麼。
鬼孩子主動走到他們進前,動作還是很慢,不過這次到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雙腿都有傷。
別怕,我看看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