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甦了正常。
可是神色剛一正,卻又馬上開口道:
“你不可以喜歡阿殤!”
這話說得認真又鄭重,就連看向萬事通的雙眼都透著一絲倔強。
萬事通也不知怎的,一對上梅梅的眼,竟自後背就冒起了一絲涼氣。
“胡說什麼!”他故作冷靜,額角冒出來的汗珠卻很適時地出賣了他。
梅梅很自然地抬起手幫他把汗拭去,然後再將手指移到兩人眼前,道:
“說謊的人會冒汗,這話以前閣主那老頭子就說過,看來沒錯!”
他的目光漸冷,直對上萬事通,當仁不讓,一點退路都不給人留。
“梅梅你這是要幹什麼?”萬事通終是忍無可忍,伸出手來推了梅梅一把。待到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時,這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道:“阿殤姑娘現在跟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咱都知道,你何必扯這些沒用的!”
阿殤是蕭哥哥的,誰也不許動!
梅梅眨眨眼,也不急也不惱,只是慢悠悠地道:
“怎麼是我扯沒用的!沈玉!捫心自問,你說的話虛不虛,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也說了,現在阿殤是主咱們是輔。以這樣的身份去愛上自己的主子,說出來怕是不大好聽!”
萬事通被他這話說得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想要反駁,卻張口無言。
不得不承認,梅梅說得都是對的。
雖然直接得有點讓他下不來臺面,卻也直戳進了他的心裡。
“還有!”梅梅冷著臉再道:“阿殤是蕭哥哥的人,你別想動她!就是打打主意也不可以!”
這話說完,梅梅退後一步,不再咄咄相逼。
他只是靜靜地看了萬事通半晌,而後卻很是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其離開。
萬事通見他不再阻攔,二話不說,迅速回了自己的船艙。
梅梅則轉頭對上河面,面上似有一絲難以琢磨的悽苦。
那是一種從小到大都不曾現過人前的表情,只屬於他自己。
這一夜,如殤睡得極好。
船上的人要麼沉默,要麼輕言輕語,就連掌船的船工都不再大聲地吆喝。
她自己一間艙,萬事通到底還是不放心,在那艙門口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日的太陽透過晨霧照向河面時,這才起了身,悄悄離去。
他這舉動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住一直盯著他的梅梅。
但見人並未進到如殤的艙去,他便也沒多說什麼。
只是在萬事通回來之後自己主動地走了出去,像是交替班一樣走到如殤的艙門口。
一挑門簾,卻是直接走了進去。
我還沒死呢!
萬事通苦笑著躺下,對他的舉動到也沒有什麼異議。
讓梅梅來照顧如殤,應該是很合適的。
這麼些年相識下來,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梅梅完全的當成一個男人。
就算是偶爾把酒當歌勾肩搭背地道著兄弟情誼,他這心裡也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彆扭。
所以說,男人不可以長得太漂亮,那張臉太像女人,會讓主人不管是在男人堆兒還是女人堆兒都不太好混!
且說進了如殤船艙的梅梅,簾子剛一挑起便看到如殤正抱著膝坐在榻上。
身子斜靠著窗,河面上風大,窗簾被吹得一下一下地撫上她的面。
她卻像並沒感覺到一樣,睜著眼,眨都不眨。
梅梅略遲疑了下,而後抬步繼續向前,一直到了她的榻邊,這才在邊上搭著坐下。
如殤到也不是完全發呆,見有人進來,還是看了他一眼的。
只是就一眼,然後又馬上轉了回來,繼續之前的狀態。
梅梅輕嘆,伸出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自己還沒等說話就被如殤一巴掌拍了下去,然後道:
“我還沒死呢!”
“哦!”梅梅吸吸鼻子,再看了看她,說:“沒死怎麼這副德性!早就醒了也不出個動靜,你不知道萬事通一直在守夜啊?”
“知道!”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可我以為那是你們應該做的!換了你們受傷,我也會去守夜!”
說完之後到是將身子坐直了些,然後很是正經地想了一會兒,又道:“可是我想不明白,他為舍不進來?在外頭坐一宿幹啥?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蕭方有話留
梅梅猛地一下咳了出來,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