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邊傳來!”說著指向另一頭的河道,“特別好聽,雖然動靜並不大,但你也不至於聽不見吧!”
梅梅搖頭,很鄭重地告訴她:
“我的確什麼也沒聽見!”
一聽這話,如殤就再也不問。
乾脆把目光又投向窗外,認真地盯著那曲子傳來的方向。
梅梅此時也覺出了不對,於是身子再些靠近,跟如殤保持著同樣的狀態一齊盯向那河道。
船行得不快,兩人的張望也持續了很久。
直到梅梅都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層層濃霧中,好像有另外一艘船正往交匯處駛來。
那船比自己的這一艘還要小一點,船頭似乎站了個人。
但也只是似乎,他看不太清楚。
要用耳朵,不能用心
不過很明顯的,如殤看得清楚。
她不只看清楚了船頭的人,而且還看清了數量。
因為她正在說:
“那兩個人到是有些閒情,還站在船頭。”
與此同時,梅梅雙耳微動,隱約間似有一絲樂曲聲正直灌而來。
循序漸進,不急不燥。
緩緩的,就像小橋流水一般漸入耳中,很'炫'舒'書'服'網',讓人有一探究竟的慾望。
梅梅不知道,就在他聽到了曲子,也產生了這種想法時,自己的身子將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前探去。
一下子就出了窗戶半個身位,嚇得如殤趕緊把人給拉了回來。
被她這麼一拉,梅梅好像是剛從睡夢中驚醒一般,人一哆嗦,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同時開口道:
“怎麼了?”
如殤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戳了戳梅梅的心口,小聲答他:
“聽到了?記住,那曲子只能用耳朵去聽,絕對不能用心去想。一想它,你就上勾了!”
她不是危言聳聽,之所以發出這樣的警告,完全是因為早在那第一聲樂曲入耳的時候就已經辨得出,那正是她混在西夜當舞姬的時候所聽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