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膠片。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張作霖放下了手中的圍棋:“誰?”
“大帥,是我,梁維揚。”
“開門吧!”張作霖對身邊計程車兵招呼了一聲,片刻,風塵僕僕的梁維揚走進了房間,他穿著一身泛白的長衫,下巴一撮山羊鬚。腳步穩健,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個高手。
“梁大哥,你怎麼來了?”正陪著張作霖下棋的張鶴生驚訝的問道。
“鶴生,前面可能要出事兒。”梁維揚愁容滿面的說道。
“啊?”張鶴生眼珠子一瞪:“是日本人 ?'…87book'”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八九不離十。”說著,梁維揚坐到張鶴生旁邊,對他耳語了一番,只見張鶴生的眉頭越來越皺,最後擰成了一個川字。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梁大哥。”兩個月的親密戰鬥,已經讓張鶴生徹底的被梁維揚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此刻亦是馬首是瞻。
“這樣吧,我們把正一和全真的精銳弟子都聚集起來,由你帶隊,在前面開路。我帶著餘下人,守住後方,保護大帥。”沉吟片刻,梁維揚說道。
“行,那我這就去了,梁大哥你自己小心。”張鶴生點點頭。
“嗯,你也小心。”梁維揚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
“怎麼了,二位,太風聲鶴唳了吧?談判失敗歸失敗,日本人還真敢對我動手不成?”張作霖毫不在乎的說道。
“日本人惡貫滿盈,又有什麼事兒不敢做的。我們一定要萬事小心,不中了他們的圈套才好。”張鶴生說完,拱了拱手:“大帥,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這盤棋……呵呵……”
“我接著下就是了。”梁維揚親切的拍了拍張鶴生的肩膀,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哦?這位梁道長也是此道高手?”張作霖笑道。
“過獎了,只是粗通棋藝。”梁維揚謙虛的說道。
“那好,我們就接著這個殘局下,不分勝負誓不休!”張作霖說完,按下了一枚黑子。
事情的發生往往出人意料。
張鶴生領著諸人還未趕到車頭,整列火車就開始了急促的緊急制動。
“怎麼回事?”張鶴生踉蹌的拉住了扶手,身後的人倒下一大片。
“不知道。”一名弟子喘著粗氣:“好像是司機那出了問題。”
“媽的,出大事了。你們跟我上車頂,其他人從車倉衝過去!”張鶴生說完,開啟車窗,猿猴攀山般的躍上了火車頂。
視野裡,火光一片,到處都是槍聲和喊殺聲,分不清敵我。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少了胳膊的血人遠遠奔了過來。張鶴生目光一動,提起內勁,輕輕巧巧的幾個騰挪,就將對方接在了懷裡。
定睛一看,卻發現,懷裡的那老頭竟是茅山派的帶隊人,此前,車頭的安全就是他負責的,現在看他傷勢嚴重,奄奄一息,怕是車頭部分已經失手了。
“方師兄,怎麼回事?”張鶴生搖了搖懷裡的血人。
“死了,死了,前面的兄弟都死了”懷裡的血人因為痛苦,而死死地攥緊了張鶴生的胳膊,無數黑色的血漿從嘴角流出:“快……快走……”
就在此時,背後的一列車廂陡然炸成兩截,空氣中遍佈了硫磺煙的味道。
“不好,那是大帥的車廂!”張鶴生對身邊的兩名弟子連連呵斥:“快去,快去保護大帥!”
“遵命。”兩名弟子說完便拔出長劍,跳下火車。
只是還未落地,就接連發出慘叫,片刻,這兩個弟子又被人重重的拋擲了上來,只不過此刻,卻成了兩具血肉模糊的死屍。
“八嘎,保護別人 ?'…87book'這是多麼好笑的邏輯呀!”幾聲冷笑從四面八方傳來。
“還是先想想,應該怎麼保護好自己吧!”於此同時,十多個身披袈裟,光頭上紋滿了黑色經文刺青的僧侶慢慢出現在了張鶴生的周圍。
“你們是什麼人 ?'…87book'”張鶴生怒吼。
“超度你的人!”話音剛落,為首的僧侶平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在他掌心的位置,一張人嘴上下張合,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血淋淋的牙齒……
回憶慢慢收起,張鶴生睜開了眼睛。
“他的確是死了,當時他和張大帥在一起下棋,張大帥死了,他不可能倖免。”張鶴生苦澀的說道。
“你真是愚蠢至極。”戴笠無奈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