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不起精神頭嗎?”華伯濤似乎受不了這劣質煙的衝勁,吸了幾口,就連聲咳嗽起來。
“差不多。”楊開也沒否定。
“呵呵,你做的很對。”華伯濤說完,拍了拍楊開的肩膀,將抽了一小半的煙掐斷了,餘下的放進了口袋裡。
“華教授,你這是?”楊開對華伯濤的舉動,很不理解。
“留一半,等著以後再抽。”華伯濤說道。
“還科研工作者呢,兩個字:摳門。”聽了華伯濤的話,旁邊的陳天頂樂了:“你看看咱,一口吸到底。”說完還亮了亮手裡掛滿白灰的菸屁股。
“陳老闆,煙這東西要慢慢品才對。像你這樣,有毒物質全鑽進身體了,時間久了,容易得肺癌。”華伯濤淡淡的說道。
“呸呸呸,你才得肺癌呢!”陳天頂氣惱的將菸頭丟在了地上,然後展開地圖,將指北針在方位上一對:“廢話少說,趕緊走路。”
“走路,走路。”看到陳天頂那模樣,楊開立馬轉開了話題。心裡哭笑不得,這兩個人還真和不到一處去,都多大年紀的人了,至於嗎?
莫非前世是冤家不成,這就得問問閻王老爺了。
踩著積雪,頂著寒風,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裡,不一會兒就走出了野豬林。早晨的樹林只有幾隻鳥兒休憩,時不時發出陣陣清脆的鳴叫。要說野豬,還真沒碰上,至於猛獸,就更沒有了。
陳天頂所指出的第三條小路,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只因為這需要繞著原本的路線,往右下方繞一個圈,一個大圈。這也讓大家今天的任務變得異常艱鉅。
但楊開知道,如果真的可以保證安全,這個圈就算再大一倍,繞的也值。
兩邊的道上,落葉松已經漸漸淡出了視線。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白樺和開著紫色小花的巨大樹木。
“陳老闆,這樹木的種類,好像變了,那種樹,我還是頭一次撞見。”楊開舉起手指指點點,欣賞起風景來。
還別說,這紫色的小花點綴在皚皚白雪裡,還真算的上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你沒覺得,這氣候也變了嗎?”陳天頂笑道。
“氣候?”楊開一愣,停住了腳步,隨即眼睛亮了起來:“咦,還真是呀!我感覺到,現在的溫度,比之先前在野豬林,又暖和了一些。”
“是啊,這裡的溫度,大概保持在零下十度左右,所以你會產生溫差感。”陳天頂解釋道:“也正因為如此,像紫椴這種落葉喬木才可以勉強生存下去。要是在大興安嶺的其他地方,想看到這些紫色小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在大自然裡,不管環境多惡劣,都會有生命的痕跡。每一種環境和氣候,都造就了該氣候條件下各式各樣的動植物,有時候,兩個地方的恆溫僅僅相差一兩度,但植物的種類,樹木,卻是天壤之別。”華伯濤在後面插了句。
“所以,楊開。現在即使你覺得有點熱,也不能脫掉防寒裝外面的雨披,因為據我瞭解。下一個地方,溫度會陡然降到零下三四十度,那時候,你可就得凍得叫喚了。”華伯濤笑道。
“好,華教授,謝謝你的警世良言。要不然,待會我還真就把雨披給摘了。”楊開跟著笑了起來。
華伯濤說的果然沒錯,在走過這片地域後,溫度的確降了下來,又恢復到了初次上大興安嶺時,那種冰徹入骨的感覺。這讓楊開不得不在內心裡給華伯濤翹起了一個大拇指,教授的頭銜,還真不是平白無故就扣上去的。
第一零六章 狼圖騰,最後的舞蹈(13)
“諸位,接下來的路,可就要加倍小心了,尤其是不要大聲談話,說笑。”陳天頂警惕的端詳了一下週遭的景色,壓著聲音說道。
“陳老闆,怎麼……”楊開剛想問,卻忽然恍然大悟起來,連忙捂住了嘴:“難道這裡,已經?”
陳天頂點點頭:“你猜的沒錯,這裡已經屬於雪狼湖的範圍了。”
“該說的,昨晚我已經說了,怎麼做,就看你們的了。”
說到這,陳天頂把手指向附近的一個天然雪坡:“有興趣的話,你們可以爬上那個雪坡。從這個角度俯視,應該看以看到雪狼湖的全貌。”
“真的?”陳天頂的話讓楊開有些心動。
從頭到尾,他只聽過雪狼湖的故事,卻並未有機會一睹風采。楊開倒想看看,這個藏在冰天雪地裡的湖泊,和大興安嶺下,終年封凍的蘇不拉湖有何區別。
“試試就知道了。”陳天頂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