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生卻是搖了搖頭,表情深沉,而且痛苦,聲音也夾雜著濃濃的絕望:“沒機會了,自從我們進入右殿之後,我們便已經被判了死刑。”
“哦?什麼意思?”楊開聽張鶴生也變得如此絕望,內心也不是滋味。
“你自己看。”張鶴生用手指了指狐狸雕塑的後面,臉上的沉痛之色告訴他,他不是在開玩笑。
“嘶!”楊開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整整齊齊站成一隻方形隊形的雕塑,此刻竟然密密麻麻的站成了一排又一排,好像是一塊塊的磚頭,羅在了一塊,密密麻麻,密不透風,將他們的去路給完全的擋住了。
“看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楊開冷笑一聲。
“不,是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張鶴生補充了一句。
“切,沒有活路?張道長,不要這麼悲觀嘛。”此刻,九筒倒是變得成熟老練了不少,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倒是比張鶴生還要鎮定自若。
他學著長輩教育晚輩一樣的姿勢,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張鶴生的肩膀,語氣深沉的講道:“你還是不瞭解指戰員。你看到他嘴角的那絲冷笑了沒?每次,我們的隊伍陷入絕境,只要他有冷笑的表情,那就代表他發怒了。他發怒的話,腦袋就會靈活的很,在幾分鐘之內,就能做出最有效的強攻計劃計劃!”
他一邊好像欣賞美女一樣的看著楊開嘴角的那意思冷笑,一邊輕聲細語的安撫著張鶴生。
他扭頭看了一眼九筒,心裡嘆了口氣:“還是太年輕了啊。”
“永遠不要絕望。”楊開嘴角的冷笑,此刻忽然變得成熟熾熱起來,他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然後彎下腰,將張鶴生從石頭上攙扶了起來,說道:“張道長,我已經想到了生存之計,你們只要跟在我身後,我就可以把你們從這裡帶出去。不過,你們都要聽我指揮,否則……連我都不一定能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
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繼續攙扶起華伯濤。
可是,等到眾人都站起來之後,楊開才發現了異常。
不知什麼時候,陳天頂已經不見了。
“陳老闆?陳老闆?”楊開的嗓子有些嘶啞,大概是剛才拼命大喊,而又喊不出聲音而急出來的毛病吧。
聲音在這個密封的空間內迴盪,顯得很是沉悶。回聲也如同驚天駭浪,不斷的翻滾著,進入自己的腦海。
“陳老闆?”華伯濤教授也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可是,回答他的,除了空洞洞的回聲之外,再無其他。
雖然黑霧已經散了不少,可是地面依舊覆蓋著一層黑乎乎的霧氣,他們的視線的水平線上,也飄蕩著不少的黑霧,這讓現場看上去,很是詭異恐怖。
“你們剛才誰看到陳老闆了?”楊開回頭看著石頭九筒等人,好奇的問道。
眾人沉默無語,都沒有講話,只是目光焦灼的在四周望來望去,尋找陳天頂的蹤跡。
“我好像……看到一道黑影,往那邊去了。”向來沉默寡言的獨眼龍,用手指著左面的牆壁講道。
左面的牆壁,已經完全的被黑霧覆蓋,所以他們看不到牆壁上的情景。
“你說,你看到一道黑影?那個黑影是不是陳天頂?”楊開語氣急切的問道。
“不確定。”獨眼龍猶豫不決的搖頭。
“剛才怎麼不早說?”
“我不確定的事情,我不會說。我剛才只是朦朧中看到的黑影,不確定那個黑影,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獨眼龍一邊從容不迫的替自己辯解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K1卡賓槍。在任何地方,槍的價值遠遠高過他的性命,所以,他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槍支的安全。
“走!”楊開很瞭解獨眼龍的這個古怪脾氣,也沒有繼續追究,而是示意張鶴生等人,走向左面那面牆壁。
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陳天頂也和自己一樣悲催,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結界。不知陳老闆心理素質如何,會不會被那些妖魔鬼怪給嚇到。
當眾人往前走了幾步,便透過濃濃的黑霧,看到了一個淡淡的黑影,正在濃霧的包裹下,仔細的在觀察著壁畫浮雕,還是不是的用手在上面描一下,似乎是在對什麼東西做標記。
這一幕引起了眾人的好奇,楊開擔心那個人影,不是陳老闆,便命令隊伍都停在原地,他自己慢慢的從側面繞了過去。
從側面看了一眼,確認這個人是陳天頂之後,才小聲的喊了一句:“陳老闆,您幹嗎呢?”
陳天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