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卻都憑空消失了。你們再看這地下……”李巍用手電照著腳下的焦土,“沒有任何大型機械碾壓的痕跡,而且所有的花草和灌木叢都一併被燒焦了。那座木屋不小,能被處理得這麼幹淨,必是大型鐳射武器無疑!”
李巍的這一結論讓潘心裡猛地一驚,並立刻透過通訊器讓六個出去蒐集線索的護衛停止手頭的工作,立刻返回——那不知是何人操縱的鐳射武器可以燒掉整個宅院,自然也能夠讓站在這院子裡的他們瞬間化成灰燼。
“元帥大人,我們得走了!”潘不安地打量著四周,並催促著。
李巍稍作考慮後,點頭答應了。
潘和護衛當中的老三走在前頭,大家沿著來時的路線迅速撤到了庭院外,並回到了車上。
還沒坐穩,李巍便囑咐道:“別走來時的路,繞回去!”
潘雖然不明其中緣由,但還是一點頭,並通知了後邊坐著眾護衛的那臺車。
夜幕下,月色暗淡,兩臺車在教廷郊外的荒野上疾馳,幾乎繞著教廷周圍轉了大半圈,才由另一面返回教廷。
從接近教廷的範圍開始,沿途就已經能看到許多跪伏在地,為辭世的教宗默默祝禱的信徒,其中不少人都抑不住心中悲慟,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路上,李巍也對達文班羅十一世這位星門教歷史上最長壽、最為世人景仰的教宗多添了幾分敬慕。
一個人死後,能有如此多的人為自己的離去而悲傷,這樣的死,也實在能讓人含笑九泉了。
一晃的工夫,車又停回到了巴雷亞羅舍館的院內。
幾名侍從小跑著出來,為李巍拉開車門,迎接他歸來。李巍在這裡也算是上賓,這些也是他們的職責。
李巍卻沒像往常那樣對他們客氣地說句謝謝。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蹙眉不展的李巍現在心事重重,禮儀什麼的自然也就顧不上了。
=====
教宗達文班羅十一世究竟為何猝死,背後的原因卻實在讓人有太多的猜測,而在去了一趟教宗的私宅後,李巍越來越願意相信,做下這樁事的人,一定與那些“預言畫卷”有關聯。
李巍獨自坐在自己在舍館的臥室裡,門口有潘和護衛們輪流把守著,舍館外更有提賽的侍衛們時刻巡視,安全自然不成問題。
李巍現在腦子裡只有關於教宗和那些畫卷的事。
“教宗說過,這些畫卷的事,除了他自己,老巴里以及剛剛才得知的我以外,不會有第四人知道……那些畫畫得其實很粗糙,有些甚至可以說很‘抽象’,外人就算見到那些畫也絕對不可能明白其中含義的。那到底是誰?會是……老巴里嗎?會不會是他怕教宗將預言的事告訴給了更多的人,所以……”
想到這個可能性,李巍有些不寒而慄。
老巴里跟隨了教宗三百多年,同樣長壽的他,在教宗身邊耳濡目染,理應也應該和教宗一樣,睿智、博學、胸懷廣大——能與這樣的人聯絡起來的,應該只有這些人性裡最可貴的品質才對。
如果這件事真地和老巴里有關,那隻能說人性實在是太過黑暗了。
即便老巴里這麼做的原因是出於對教宗某些想法的不認同,但殺死自己幾百年相依為命的主人,朋友,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原諒的惡行!
門外響起腳步聲,很快便又傳來潘的聲音。
“大人,提賽殿下請您去樓下。”
“提賽回來了?”
李巍立刻起身,三兩步走到門口,開啟房門,“殿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潘的身邊站著一個李巍沒有見過的,有些怯生生的侍從,聽李巍問起,他低著頭回答道:“殿下還在神殿區,還沒有回來,不過他希望您可以過去一趟。”
“殿下有說是什麼事嗎?”李巍又追問了句。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只是過來傳話的。”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就出發。”李巍說罷便要關門。
那侍從卻急道:“殿下是希望您能夠現在就過去!”
“哦?”李巍和潘交換了一個眼色後,微微點頭道:“那好,我這就來……不過,你得讓我先換身衣服吧?”
“這是當然。”侍從怯怯地退到一邊靜立著。
李巍朝潘遞了個眼色,隨後便回到房中,潘和守在門口的老六也跟著進到屋內。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侍從有點問題?”李巍很小聲地問道。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