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背在了背上。
李巍後背傷處的皮肉已經被燒焦,只是已經不再流血。雖然是改造過的軀體,但擁有完整神經系統的他,傷口的疼痛是絕對不亞於普通人的。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李巍邁出的每一步依然堅實平穩,如果忽略那個傷口和已經染上血跡的作戰服,恐怕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個剛剛才在一場爆炸的近距離衝擊下遭受重創的人。
剛走出幾步,前方的巷道出口處卻陡然亮起了燈光,並響起了一長一短的、有節奏的唿哨聲。
李巍飛快地從腰間拔出了槍,並匍匐在地。
不過,潘卻不緊不慢地朝著對面,也吹出了一聲響亮的唿哨。
李巍訝然回頭,潘便解釋道:“是我們自己人。剛才爆炸前我按下了通訊器的示警按鈕,哨聲是我制定的戰術哨……想不到,他們來得還挺快。”
此時,前方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李巍也已經從聽到了肯帕的聲音。
“你們幾個,快,快!”
肯帕在指揮著其他人,而他自己,也第一個跑進了李巍的有效視野範圍內。
緊跟著肯帕出現的,赫然是幾臺手推擔架車。
包括肯帕和其他七個護衛在內的眾人悉數趕到,並帶來了三臺擔架車——原本是給李巍、潘,以及老三他們三人準備的,不過現在潘沒受什麼傷,而李巍又要把死掉的那個假侍從的屍體帶回去,三臺擔架車依然都起到了作用。
幾個人一齊動手,也不管李巍是否同意了,硬是將他也抬上了擔架車。
“我真沒事……”李巍趴在擔架車上,還在解釋。
“有事沒事你現在都得躺著……現在你不是什麼元帥,而是個傷號!”
在李巍面前如此說話的,自然也只有肯帕了。
李巍嘆了口氣。這種時候,他還真沒辦法在肯帕面前再裝什麼威風,充什麼老大。
“那傢伙來的時候我沒在……”肯帕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我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們就這麼跑出來的,這種假傳訊息的手法,實在是太老套了。”
李巍聽完了後半句才明白肯帕在說哪件事,不禁苦笑,“我就是知道那人有問題才要跟他出來的。”
“什麼?”肯帕訝異了一下,不過很快也明白了過來,“原來你是想……”
“換了是你,你會不來嗎?”李巍卻反問道。
“如果是我,我當然來。可是……”肯帕頓了頓,搖頭道:“你的身份和我不同,你不應該冒這種險。”
“或許你說得對……”
李巍不再反駁什麼,而只是稍稍側了側身子,盡力地扭過頭,在星空中尋找著方才那顆被他注視了很久的星星。
心裡有很重要的事卻不能對身旁的人明言,這種寂寞和矛盾的感覺,李巍不是第一次嘗試,但這一次卻覺得格外憋悶。
“老教宗他這三百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李巍在合上眼之前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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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回到舍館裡,七手八腳地將李巍和老三都抬去了醫療室。
以提賽的舍館裡的條件,李巍和老三的傷都不算什麼大問題,不過這整件事卻關乎舍館的安全,因此在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負責舍館安保的侍衛長便下令採用最高警戒——也即意味著舍館裡只許進,不許出,並且要進來也得透過嚴格的三重安檢。
到了醫療室裡,李巍和老三分別被推進了兩間相互獨立的,並都配有營養槽的病房內。
由於所受的只是外傷,只要在營養槽內修養恢復一段時間就能痊癒,因此,在把李巍全身上下扒了個精光,抬進營養槽內躺下後,大家便離開了。
不過,李巍卻把其中一人叫住了。被他叫住的,正是此前死活不願意把自己的作戰服脫下來給李巍穿的“老六”。
其他人靜悄悄地全走掉了,只留下“老六”低著頭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頭盔都沒摘下。
李巍翻身坐了起來,趴在營養槽的外緣——因為不用害怕浪費空間,因此這裡的營養槽和泰拉揚號上的樣式不同,並非是那種大號浴缸似的形狀,而更像是在地面挖下的一個坑,或者說,更近似於一個小型泳池。
“我說,你在這還戴頭盔幹嘛?”李巍似笑非笑地望著呆立不同的“老六”。
沒反應。
“哎!我跟你說話吶!”李巍又揮了揮手。
這次,只聽到極其含混的,從頭盔裡發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