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不過一次短暫交手，兩人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從體力消耗上看，倒是陳默佔了上風。
陳默的目光停留在了魔神的手指上，她緊緊捏著鋼筆，指尖的金光有如細絲般纏繞著鋼筆，看來正是透過這種方法操控鋼筆的。結合地上留下的孔洞，不難看出魔神全身恐怕都能釋放出這種金光，而且金光也具有強烈灼燒的殺傷力，那麼為何不直接用金光攻擊自己呢？
答案大概也十分簡單，魔神的這種能力，只能透過物質作為介質來釋放，卻無法脫離她的身體直接達到攻擊效果。陳默的觀察入微在此時就得到了發揮，無論是鋼筆，還是魔神的高跟鞋後跟，都是金屬質地的。
心思急轉之後，陳默確定，他的判斷有八成的可能都是真的，就像魔神透過觀察他和薩麥爾的交手過程判斷出了陳默的基本攻擊手法和能力一樣，他也在這一次的短暫交手中分析出了魔神的能力特點。
能力者之間的對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次互相摸底的試探性的戰鬥，既是身體上的戰鬥，也是心理素質和思考能力的一次對決。生存法則系統賦予進化試驗者的進化使命，不僅僅是身體方面的，還有頭腦方面的。不過也有像路西法那樣完全屈服於狂熱的戰鬥本能，成為戰鬥機器的存在。
陳默覺得，這實際上也是生存法則系統對進化前景不確定的表現，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管是能力者自己，還是生存法則系統，都不知道這種進化是對是錯。因此它一方面影響能力者，另一方面卻有給了能力者保持自我的機會。
不過進化的最終結果如何，實際上還是看人類自己的選擇，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你一定要跟我開戰嗎？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來營地，但是我們之間沒有戰鬥的理由。”魔神的眉頭微微皺起，她也深感陳默的棘手程度實在太高，而且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營地內並且秒殺了山神的年輕男子，她心中還是覺得有些畏手畏腳的。山神不強，但絕對不是她可以秒殺的存在，從這一點來看，她和陳默的戰鬥力差距一目瞭然。
而且她也能看出來，陳默在有意保留體力，這一點也讓她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屈辱之感。
既然來偷襲她，為什麼連盡全力都不肯？
“還是說，”魔神一邊說話，一邊緩緩向後退去，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你對我，產生了一些性趣呢？”
她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將垂到額前的髮絲攏到了耳後，月光下，她的身姿的確窈窕動人，懾人心魄。朦朧的五官反而更加能夠激發男人的愛憐之意，讓人恨不得將她立刻按到身下，將她的高貴優雅通通撕碎，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逢迎，高聲尖叫。
魔神是個能勾起男人最原始慾望的女人。
“也許吧。”陳默的臉上驟然露出了一絲狂熱的笑容，“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要好好溝通一下。”
陳默話音未落，身體驟然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了一些玻璃碎片被一股無形之風驟然捲起，又紛紛下落的情景。
第九十三章一石二鳥
陳默與魔神再度交手之時，天台上，身體化為了大黑暗之光的路西法和四個“章然”，正在搜尋著陳默的蹤跡。
天台並非很大，但卻密佈著許多管道，還有兩個巨大的水箱，搜尋起來也要耗費一番時間。
控制著四個章然四處搜尋之時，路西法那雙閃爍著紅光的眼睛不時瞟向身後那洞開的鐵門。在鐵門上，陳默的腳印清晰可見，門框也微微有些鬆開，顯然是被人強行踢開的。
他盯著那歪歪斜斜的鐵門看了一會兒，又掉頭看向了夜幕下影影綽綽的城市廢墟。
寂靜，黑暗，充滿死氣。
當四個章然同時回到他身邊時，路西法低頭看了看肚腹上的裂口，猛地再次從中裂開，將四個章然全部吞了進去。在“章然”們被吞回體內之後，他的身體也再次重合在了一起，儘管裂口仍在，但卻顯然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你是……誰……”路西法的喉嚨裡發出了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同時移動著身體驟然出現在了天台邊緣，隨即往下一滑，竟是沿著光滑的玻璃外牆從大廈天台往地面滑去。
若是從遠處來看，就像是一道黑光突然劃過大廈的玻璃外牆，速度之快令人驚歎。
而就在此時，陳默和魔神的交戰也進入了白熱化。二人都在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下進行著小範圍的移動和交手，如機關槍掃射般連續不斷響起的金屬撞擊聲，以及兩人在商場內留下的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殘影。魔神的速度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