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鈾下來,秦飛揚繼而又用帶著幾分譏笑的口吻反問道,“難道還得讓它們在村子裡繼續橫行不成?”
聞言,陌生男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不住搖頭道:“咳!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哇!”
“什麼功虧一簣?”正當秦飛揚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遠處一幢類似大教堂般的建築裡,傳來了一道道撞鐘的聲響。
“噹,噹,噹”,宏亮的鐘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片刻之後,整個小鎮的村民們都好像是一下子復活了一般,紛紛走出用毒牆建造的房子。原本死寂的卜村也因此恢復到了往日的熱鬧。
見村民們越聚越多,陌生男子趕忙跨上幾步,拉住秦飛揚的手道:“小夥子,既然你自己也承認巨角獸是你殺的,那你可得給咱們村子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見對方一臉認真的模樣,秦飛揚就納悶了,這幾隻巨角獸明明是凱拉行會用來滋擾卜村百姓的生活而故意飼養的,自己殺了它們,按道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為民除害≈在怎麼反而要給村子一個交代了呢?
正不知作何反映之際,人群中適時傳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替秦飛揚解圍道:“肖墨大伯,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以不讓我們殺巨角獸,但也不能阻止村子以外的人殺那些該死的東西哇。”
循聲望去,肖亞麗正抬首闊步的走來,跟在她身後的小虎等人則低著頭,作著一臉的無辜狀。
“大伯?你就是那個趨炎附勢的大伯?”聞言,秦飛揚忍不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咳呀!我就知道這事跟你這個丫頭脫不了干係!”說話間,肖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樣子是被自己這位不諳世俗的侄女給氣的。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良久,秦飛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聽得此刻,周遭的村民們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那四隻已經失去了體溫的巨角獸:
有人說這些傢伙是罪有應得,該殺;也有人則說這會遭來凱拉行會的報復,不該殺。總之是想法各異,很難聽出對錯,直到一個面目慈祥的長袍老者擠進人群,用蒼老的聲音對肖墨一干人說道:“大爺,族長早已卜出了這一劫,他現在讓你跟這幾位外村人去卜易堂!”
“嗯,知道了!”鬆開緊拽著秦飛揚胳膊的手,轉身的一剎那,肖墨那雙渾濁的老眼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惋惜。
“秦大哥,走!我倒要看看,老爹究竟會支援誰!”肖亞麗有些義憤填膺似的說了一句,接著便拉住秦飛揚的手,跟了上去。
“嘿,這回有趣了!”走在人群最後面的張天棟頗有興致的興笑,在他看來,教徒弟雖然辛苦,但也樂趣無窮……
跟著長袍老者穿過大街,最後在類似大教堂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各位自己進去吧,我這個老傢伙就送到這了!”長袍老者恭敬的用雙手抱了抱拳,作了個古式的禮儀後,便一言不發的走了。
“這卜村裡的村民怎麼都這麼奇怪?”秦飛揚又是一陣納悶,跟著便進入了卜易堂。
不得不說,卜易堂的大廳要比想象中的寬敞,裡內的人數也不少,坐於正東位的便是肖亞麗的父親肖嚴和另外兩位臉色淡漠的異姓長老,他們雖說不是肖家人,但也是村子裡另外兩個大姓的首領,權利不比肖族長小。
在三人的右下方坐的,都是家族中一些有話語權的年輕一輩,從他們和顏悅色的臉上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主張殺巨角獸,和凱拉行會鬧一鬧的人物。
至於另外一邊,則坐著幾位正在不住搖頭的老者,看樣子是即將指責秦飛揚的主。
有些疑惑的目光在兩張陌生的臉孔上掃過,肖嚴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沉穩的問道:“就是你們兩位殺了巨角獸?”
“是的老爹,他們是我特地請來幫忙的!”肖亞麗似乎是被嬌縱慣了,沒等秦飛揚開口便搶先回答道。
說話間,張天棟已自顧自的找了條空閒的靠背椅坐下了,絲毫沒將在場的人放在眼裡。
深知師傅那套不羈性格的秦飛揚也不好對說,只是朝著眾人尷尬的興笑,接著賠禮道:“見諒,見諒。”
原本只是想簡單的表示一下歉意,誰想,此話一出,坐在大廳左側的一位長髮老者也不知是被觸到了哪根神經,驀地起身,指責道:“無知小輩,殺巨獸容易,防凱拉行會加害難啊,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老者的話語聽著好像是在指責秦飛揚,實則是在指桑罵槐:數落一臉驕傲模樣的肖亞麗。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