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苦笑:“是極,月某多心了。”
“那還等什麼,船往大西島。”一直沒說話的清劍在旁說道。其實他並沒有發現,船一直都是向著大西島的方向而行的。而月夜和枯草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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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程之時,其他的人都在船艙中休息,獨月夜一人站於船頭,破浪而行,心有所思。
“左……月夜,真的要去大西島嗎?”疑問出自身後,月夜已經知道是自己的心腹朝雨在問他。
月夜望著無邊的水面,心有感慨:“鵬翼之下暫安,亦是無奈之舉。江湖正值紛亂之時,此時出世,以我們的實力,只會被人吞噬。不如蟄伏一段時間,休養生息以待時機。”
“月夜……”月夜看的出朝雨似有話要說,但是又說不出口,故問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這一切……都是你已經想好的嗎?或者說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月夜嘆道:“預料談不上,只不過是萬千種可能中的一種,我碰巧有想過而已。你也累了,休息去吧。”
“你呢……”
“我想一個人再呆一會。”月夜勸退了朝雨,傾聽海天之聲,忽然自言自語道:“伏久者飛必高,開先者謝獨早,枯草,你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月夜願意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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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至大西島,枯草找到小白,向她暫借了一個三聖門的分堂給月夜做為落腳之處,小白十分爽快的便答應了,自此,月夜便與其部屬落腳於大西島。
當夜,就在月夜落腳的地方不遠的一片不起眼的竹林之內,聚集了數人,其中便有枯草與月夜。
“枯草,有必要來這種地方嗎?”已經淪為小白專職保鏢的子書雲跟隨小白而來,不無牢騷的問。
“也許是事關機密吧。”小白輕輕說道。她亦是應枯草之約而來。遍觀此處之人,幾乎她都認識,邊風,枯草,清劍,月夜,朝雨,與自己一起來的子書雲,還有七絕中的幽塵,萬劫不復。”
“人都到齊了吧?”邊風問枯草道,枯草還未說話,只聽竹林外有人插嘴道:“還有我呢。”眾人一愣,因為這個聲音可以說除了枯草外,誰都沒聽過。只見兩個人影走進竹林。
“是他!”子書雲認出其中一人便是當日的戾刀妒浮生,怨氣騰騰。而他身邊的人,卻並不認識,但見其名為成王敗寇,氣質不凡,寬大的衣袖,散亂的白髮。還有黑夜中發著微微藍光的鎖脈刀。
成王敗寇對著眾人一抱拳,道:“首席一紙鴻書送到,敗寇日夜兼程,希望沒有遲到吧?”
枯草忙道:“當然沒有,剛剛好。”枯草將在場的人一一介紹給成王敗寇,當介紹到邊風時,成王敗寇一抱拳,對邊風道:“久仰大名,有機會還希望切磋一二。”
“邊風也盼望已久!”邊風經過清劍的治療,已經恢復了大半,用邊風自己的話來說,酒便是最好的藥,喝酒不用數壇,就精神百倍。
“還不快點!”成王敗寇忽然對妒浮生喝道。只見戾刀妒浮生面色不好看,良久,才一抱拳,老大不情願般道:“之前不小心傷到三聖門門人,還請多多原諒!”要他這個總自稱本大爺的人給人道歉,簡直比殺了他還叫他難過。
“不小心……”小白心中知道這個人殺了近百的三聖門人,才不會是不小心,但是此時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看到枯草對她點了點頭後,她對戾刀道:“既然是誤會,又是過去的事了,三聖門不會再追究此事。”
“多謝!”這話卻是成王敗寇代妒浮生所說。
“你召集我們到此,到底是為什麼?”小白問道。
“今天我找大家到此,只是為了對付一個我們共同存在的敵人,鈞。”枯草話未完,只聽妒浮生坐不住道:“你不是告訴我大哥是為了對付絕壁的嗎,怎麼又變成什麼鈞了?難不成是耍我們?”妒浮生眼中,除了成王敗寇,不會有任何人的存在。
枯草一笑道:“根據我的調查,鈞與絕壁有著非常緊密的關係。”
“證據?難不成是鈞的人告訴你的?”戾刀追問。
“是的,不過只能說是他提示了我而已。”
“提示?”戾刀聽不懂了,只聽枯草又道:“換個角度來說吧,絕壁憑什麼可以招募大量的商人,還有手工藝者,控制著江湖的物價,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的保護,那就好比一個捧著金磚的孩子穿行於鬧市一樣。”
“而鈞是最強大的武力毋庸質疑,如其只是單純的為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