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疑就是一顆黑子,陽剛與陰柔。而嫣然怒劍則是這兩子後面的棋手,坐看兩子相鬥,現在白子勢微,黑棋大勝,這種結果是她不想看到的,她想要的是兩敗俱傷,或者有一方收官小勝,她好收漁人之利。如果我猜的沒錯,她現在想的是如何來增加白子的份量來對抗黑子,因為現在的黑子太過強大了。”
“這麼說你就是那給白子加份量的嗎?”二人對話,若是第三人看去,便是枯草在自言自語。
“恩!”
“你甘心如此被人利用嗎?”刀奴見枯草的話語中,似乎有為難之意。
枯草半晌沒說話,許久才道:“我也在考慮,雖說眼不見心不煩,但是既然已經被我看到……成王敗寇……如果可能的話,想和他交個朋友,我並不想看到他被人玩死。”
“那豈不是自己向火坑裡跳?”
枯草搖了搖頭道:“不一定,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也許再等等就會有轉機。”
“等?等什麼?”
“等著成王敗寇徹底輸掉這盤棋,也可以說是讓怒劍結束這盤棋,我再和她一對一的旗幟鮮明的對奕。”
刀奴奇怪道:“你在等她表明自己的立場,那為什麼不爭取她呢?”
枯草呵呵一笑道:“她太聰明瞭,但凡聰明的人都有一個詬病,那就是不願意屈服於人。再看她的所作所為,總是給自己留好了退路,這樣隨風倒,心思多的人不適合做盟友,而且,我並不想因此而捲入江湖太深,(炫*書*網*。*整*理*提*供)我想幫助成王敗寇贏下這一場便不再管了。”說到此時的枯草,不由的想起在阿修羅道中,阿修羅王和自己所提過的刀劍論。成王敗寇和這個嫣然怒劍二人的性格,竟然和阿修羅王所提的刀劍性格是那樣的相似。
刀奴道:“幫的了一時,又如何幫的了一世?”
“那是以後的事了!”枯草嘆道。
“只怕樹欲靜而風不止,我覺得她的建議還是可以的,可以幫你洗脫所謂的汙名。”
“真的可以麼?想不到她的話竟然也可以瞞的過你,她的話有真有假,所說的事實多半是真的,但是天怒人怨還不至於。我想無語問蒼天如果真的控制物價,也不會堂而皇之的讓天下人都知道是他在哄抬太虛物價。否則又如何輪的到我去誅滅他?他不會笨到與天下人為敵的。這件事情恐怕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而且多半都只是猜疑的態度,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捅破這層窗戶紙,也不會有人信的。這樣的無語問蒼天,即便殺了,又有什麼用?”枯草在樹梢上飛馳,漸漸的已經看到遠處的村莊,有些喜出望外。枯草並非沒有地圖,只不過,地圖很粗略而已。加上天生的路盲,遇見這種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或許我太老了,不懂你的想法……”刀奴不想再考慮枯草是如何想的了,嘆息道。
“死掉的人,不一定會死,而活著的人,也或許只是個驅殼。成王敗寇……恩……現在還不是時候。”枯草若有所思,淡淡的說道。之後便一路無言。
枯草到到那個小村落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枯草判斷不出來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但是他判斷可能是已經到了嘉峪關附近,因為在嘉峪關附近就有這樣無數星羅棋佈的小村落。見天色已晚,枯草不願再趕夜路,亦不願使用奇門遁甲,因為他的原則是能不使用就不使用,以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這裡湊合一下了!”枯草找遍了村落,也沒有一家客棧,只有一個小酒家還營著業。酒家前面掛著一盞燈,等上寫著孤無居三字,隨風而動,略顯淒涼。枯草邁步走進酒家,這個小酒家裡面只有四張桌子,三張空著,可能是這裡太過偏僻,所以看起來這裡生意差的很。枯草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要了一碗清水,外加幾盤小盤小菜。
“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剛剛坐定,刀奴又一次開口。
“哦?”枯草略感驚訝,不知道有什麼事。
“剛才好象有人跟蹤你!”刀奴道。
枯草放下手中的水碗,道:“目標不是我。”
“怎麼?”
“沒有對我的殺意,更不在乎與我的距離,這不是一個跟蹤者該有的不是麼?”枯草繼續喝水而不在意刀奴所說的話。再次放下水碗,枯草注意到那張靠窗的桌子旁的那個人,一進來的時候,枯草只把他當成了普通人,而沒有多加註意,現在有時間打量這個人了,只見這個人身上雖然穿著一套麻衣,卻並不粗俗,乾淨利落。桌子上只有一壺酒而沒有菜。一個人獨自倚靠在窗戶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