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那個最近風頭無倆的殺神,但當這個稱呼隔著空氣遠遠地傳到了蒙絲絲的耳朵裡以後,這個方才還在故作堅強姿態的柔弱女人只感覺內心深處就仿似被什麼重物敲擊了一下似的,突然一捂嘴,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簌簌地從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滴落了出來。
他來了!
他還是來了!
他一直都在遠遠地看著自己!
遠遠地凝視著處於人群中的那條醒目黑影,淚眼婆娑的蒙絲絲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就仿似要窒息了一般,說不清到底是憂傷還是喜悅,身體都仿似沒有了知覺,就連晶瑩的淚花在臉頰上滑過兩道淚痕都沒有感覺到。
如果說之前她還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還有比他更重要的東西,譬如養大自己的父母,最是疼愛自己的爺爺,他們都比葉痕重要的話。那麼,此時的她才終於意識到,原來那句這段時間她經常用來自我安慰的經典名言“少了誰,地球都不會停止轉動”,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純屬無稽之談,至少放到她的身上行不通!
從看到遠處那條熟悉而又親切的黑色身影開始,蒙絲絲的整個心頓時就被完全佔據了,之前被虐心幾人挑起來的羞憤和怒火不知何時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就連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她就仿似患上了間歇性失憶症一樣,根本就不記得身旁還有這麼幾個讓人極度生厭的狼心狗肺之輩,眼中唯有那條黑影。
“什麼?你要我幫忙帶一份大禮送給絲絲小姐,以表示你的心意?”大炮哥說話的聲音特別洪亮,就仿似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扯著嗓子大吼大叫道。“小夜啊,不是哥說你,剛才人虐心可才是送了絲絲小姐一份大禮,很顯擺呢,你看到沒,現在站在那還是一副倨傲不恭的表情呢……Tmd個軟蛋,就那副德行還敢沒羞沒躁地要求要做剪綵嘉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最可恨的還不是這個,自己沒膽量就算了,居然還拉著幾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丑來上演了一出拙劣的爛戲,也不知道想演給誰看,不就是送了件傳奇裝備麼,就那麼急著邀功了,明明是自己厚顏無恥硬要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現在還沒貼到居然就站出來指責對方的屁股太冷,傷了他的臉面和自尊……我呸,見過不要臉的,可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小夜你說是不是?”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譁然,絕大部分廣場上的玩家都將視線轉移到了虐心身上,聽了大炮哥這一番言論,若是還有人猜不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那這智商可就真沒得救了!
“原來是這樣,老孃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抱著不良目的送東西的人渣了,不就送了點破東西麼,就拿來邀功一直暗示老孃什麼什麼賓館的大床質地很柔軟,可以盡情地滾,我去他罵了隔壁比的,這種男人就是天生沒出息的料,還沒送點東西就想著去開房,一旦遭到拒絕就露出了齷齪原形,沒素質沒風度沒教養沒能耐,活該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有道理,原來大名鼎鼎的虐心居然是這種人,不就是一件裝備嗎,就算是傳奇裝備又和剪綵嘉賓有什麼關係,人家拍賣行開業請不請你做剪綵嘉賓那是人家的自由,你憑什麼干涉人家一個小女娃,真是丟了我們男人的臉,老子真不屑與你為同類!”
“就是,我說一個那麼簡單的剪彩儀式怎麼會拖了好幾個小時還沒開始呢,原來都是這個狼心狗肺的小人在耍詐,讓咱們大夥兒苦等了這麼久,虐心,我日你大爺啊!”
黑壓壓的廣場上亂糟糟的,所謂法不責眾,再加上許多玩家都是穿著斗篷才出門的,故而當面罵起虐心這位炙手可熱的大佬來居然一點兒都不客氣,反而由於在門外等得太久耐心早已被磨空,虐心幾人卻出來就阻礙了彩儀式的進行,他們指責起來更是佔據了道德制高點,說起髒話來毫不顧忌!
虐心氣得臉色煞白,各種汙言穢語傳來,使得他想將廣場上這些出口成髒的傢伙們全部掃平了的想法都有了。
不過,畢竟還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世家子弟,觸犯眾怒的事就算給虐心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幹,只得悶著頭皮站了出來,朝義憤填膺的人群解釋道:“大家靜一靜,事情並不是請叫我大炮哥說的那樣,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而已,在場的朋友們可千萬不要被他的道貌岸然給矇蔽啊,如果可以的話,懇請容在下解釋一句,在下著實比竇娥還要冤枉啊!”
虐心當然不會任由人家潑髒水而不反抗,一向就自詡獨具慧眼的他比誰都清楚,眼前這群都問候過他爸媽的玩家其實並沒有多恨他虐心,只不過是等得久了心裡很是不爽而已,只要在這個時候放低姿態祈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