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如沒事人一般走開了,絲毫不顧及旁邊駭人的目光。
草草搖搖頭,易風怎麼越來越頑皮?好像…。。有如初見時?
那時,她還是官家的小姐,他也只是小有名氣的高手,每日裡總是喜歡逗她開心,因為他的戲虐竟讓她不顧一切的愛上了他。乳孃曾經說過,那個能讓你在悲傷的時候微笑,在離開時傷心的男人,就是你的丈夫了。
她一直記著這句話,當他來接她的時候,不顧一切的隨他走了,待著一棟小樓裡,安靜地等著他回來。無怨無悔,直到他說要娶她。本以為佛祖終於聽到了她的夙願,誰知道竟然是妖魔的玩笑,再也不願意做一隻小鳥,等著主人回來。
天空中清的沒有一朵雲,真像那一天的天空。
她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裝作不經意地掃過易風的臉頰,左邊的酒窩又露了出來,“你如此開始,是因為誰?”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當年的大錯因她起,因她終,這是她的選擇,她就要承受後果。
幾十年來任勞任怨的為靈鷲宮付出,這是向韻紫贖罪,那個被她欺騙了的善良女子。
可是她從來沒有機會向易風贖罪,當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有了,錢、功夫、女人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少任何東西。有時候她會惡毒的想,是否該毀掉一些東西讓他嚐嚐苦頭,想過也就忘了,畢竟他們有過一段情,真情。
擂臺設在銅雀山莊的後山,丁卯特地命人清出一大片空地,四周擺滿了桌椅,連周圍的樹木上也擠滿了人,這次的比武可絲毫不比華山論劍遜色。
大會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果,華山派實力最強,依附的小派眾多,他想不出盟主的位子除了龍魂還有誰能坐上。看了一眼華山派的位子,那裡坐著好些人,意境級高手就有六位之多,派出五位比武選手綽綽有餘,恐怕他們也是唯一一個能派出全意境級選手的門派。
裁判由丁卯擔任,他在江湖中一向以公正嚴明著稱,想必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第一個上去挑戰的就是華山派董為。這種時候,為了防止某些小派來浪費時間,大派都當仁不讓的首先派出高手上臺挑戰。董為第一個出來是有原因的,剛才險些敗給黑臉漢子讓他很不甘心,此次一定要拔得頭籌,讓其他人看看他的實力。只是…。那個黑臉漢子去了哪裡?站在擂臺上可以俯視任何角落,黑臉漢子那身亮黑色顯眼之極,怎麼找不到了?
突然耳邊聽到掌門的傳音:“不要分心。”立刻想起身在擂臺,忙收攝心神。
臺下似乎沒有人上來,小派是沒有資格,大派們都在觀望,誰也不願意當出頭鳥。
“跳樑小醜,也敢上擂臺表演?”不陰不陽的語氣讓眾人同時變色,誰敢如此囂張?要知道現在的選手代表的是一個門派,侮辱他們就等於侮辱他的門派,誰又敢和華山派過不去?難道鬼門的人混進來搗亂了?很多人的手,按到了武器上。
一個瀟灑的身影飄到擂臺頂上,天空中四個雪白的少女同時將大片的粉色花瓣撒在空中,飛揚的花瓣夾雜著沁人的香氣飄散在擂臺上。他,終於落了下來。
董為輕蔑地笑了,這種噁心的出場方式也只有他能想得出吧。“花少,莫非是在用花香驅散陰溝的臭氣?可是這裡沒有陰溝啊?莫非是某人身上…”話雖未盡,可是眾多老江湖都知曉那段公開的秘密,很多人用戲虐的目光看著花無恨,等他的反擊。
“呵呵,誰是陰溝裡的垃圾就來驗證一下好了。”不悲不喜,擂臺上情緒的漏洞會成為致命的破綻,身為老老的江湖,他怎麼會因為一兩句話就生氣?羞辱對手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擊敗,勝利者才有改寫歷史的資格,敗者只能承受無盡的羞辱,直到某一天他能將羞辱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江湖,永遠如此殘酷。
蕊兒推推易風:“你兄弟在上面。”
易風從開始就閉著眼睛,可是他的鼻子還能呼吸,自然嗅到了那濃郁的香氣,“我知道,能搞出如此場面的也就他了,等著看吧。”蕊兒想想又不甘心,他怎麼就不睜開眼睛呢?“你不想知道誰能勝利?”
“勝利不是非靠眼睛來看的。”易風說。
“那你知道誰會勝嗎?”
“七招內花少不勝,就是那個小子贏了。”“可是我不懂啊,為什麼以七招為限?”蕊兒的問題很多,周圍的同門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從來不知道蕊兒師姐這麼黏人?
蕊兒並不黏人,她只黏易風。
星舞偷偷地觀察著易風,他會如何處理呢?是生氣還是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