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死亡之地極為偏僻,若非仔細尋找,很難注意到這麼一具屍體。這中年男子修煉秘術與鳥獸有關,精神力雖說不強,但卻可以寄身在鳥獸之中,在一次修煉之時,他寄身的鳥獸發現了此地。
此人一驚之下,立刻便看出這身體有所古怪,連忙尋找而來。他望著淺墨身體,深吸口氣,一拍儲物包裹,立刻從其內飛出一大群黑色的甲蟲,發出嗡鳴之聲,向著屍體飛去。只是,這些黑甲蟲剛一進入十丈之內,那屍體上便立刻散出陣陣金芒,閃爍之下,所有甲蟲紛紛滅絕。這中年男子不驚反喜,他盯著淺墨肉身,喃喃自語道:“沒錯沒錯,定有寶貝無疑!”他深吸口氣,正要繼續施法,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冷哼,從他身後傳來。
男子大驚,猛地轉身,右手一拋下,大片黑雲從其袖子內飛出,卻是一個個米粒大小的蟲子,密密麻麻的成雲霧狀,向他身後撲去。藉此時機,男子退出幾步,定睛一看,卻是倒吸口冷氣。在他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鎧甲之人,陣陣滔天的妖氣瀰漫,那些被他丟擲的蟲子,剛一接近,便立刻一一碎裂而亡。這中年男子面色微變,他再次退後幾步,抱拳道:“這位朋友,為何阻止我取回我師弟的屍體?”
“你的師弟?”這身穿鎧甲之人,正是趙亞龍,他挪移至此地後,便看到眼前之人盯著淺墨屍體一臉喜色。“當然是我師弟,我們是點蒼門的弟子,此人名叫隴原,我叫獻山,我二人一同來著妖靈之地,一個月前隴師弟與我分開,卻沒想到,他竟然慘遭毒手。若非師弟身上帶著師門感應之物,可以散發金芒使得我知曉其所在,今日,獻某也不會找到他的屍體。”獻山一臉悲慼,神態露出哀傷。
這獻山反應頗為機敏,說此話來更是表情悲慼,儼然一副至傷之貌,他說話不多,可卻把其能想到的破綻全部彌補。若是換了尋常之人,怕是多多少少會被此人言語騙過。趙亞龍冷冷的看了這獻山一眼,收回目光踏步向前走去,那獻山面色微變,退後數步盯著趙亞龍,內心暗道:“此人身上的鎧甲太過駭人,而且我看不出其修為,不知此人是神靈,還是此地妖人……不過即便是此人修為再高,等其踏入那屍體十丈內,也一樣必死無疑,我且不聲張,等他被那寶貝外散的金芒殺死後,我再以自己的方式取得這寶貝,到時候就連這鎧甲也是我的。”
獻山內心冷笑,但表面上卻是露出隱怒但又不敢阻止的表情。趙亞龍腳步向前一踏,便進入淺墨屍體十丈內,他剛一進入,立刻便有金芒從那淺墨屍體閃爍,這金芒如同萬道金針,一閃之下,驀然刺出。獻山眼中露出喜色,帶著一絲得意,但立刻他倒吸口冷氣,眼中的得意驟然消散。趙亞龍隱藏在頭盔內的雙目散出一道冷寒,大手一揮,這些金芒頓時被橫掃而去。趙亞龍收取劍宗的劍氣已經有過一次經驗,此刻不慌不忙再次踏出,便來到了那淺墨屍體旁。
他輕描淡寫的踏出,落在十丈外獻山眼中,卻是極為駭然,他暗道不妙,身子一動,正要逃遁,這時一聲冷哼傳人他的耳中。獻山身子一顫,停了下來,他有種感覺,若是自己執意逃走,怕是必死無疑。死亡的陰影,降臨在其心頭。“不要你師弟的屍體了?”趙亞龍蹲下身子,並未回頭。獻山面部抽動,連忙說道:“前輩若是喜歡,儘管拿去,晚輩絕不會有半點怨言,我這師弟從小就是個苦命人,死後能對前輩這樣的大人物有所幫助,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晚輩相信即便是師弟還活著,知道前輩感興趣,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自殺身亡,我這師弟就是這麼一副熱心腸。“他此刻內心害怕下,已然慌不擇言。
趙亞龍望著淺墨的屍體,目光落在其眉心處,金芒便是從眉心散出。趙亞龍定氣凝神,揮手一砍,淺墨屍體頭部分離,其頭部被趙亞龍虛空抓住,張口便噴出一口神火。火焰包裹淺墨的頭顱,不斷地煉化燃燒。一旁的獻山目睹這一切,內心又是一顫,苦澀的暗道:“完了,完了,此人擁有神火,便不是妖,但卻一定是一個心狠手辣、連死人都不放過的邪修之人。我卻是倒黴,目睹了這一切,只求此人莫要殺我滅口。”
趙亞龍望著那被煉化的淺墨頭顱,雙目一閃,再次噴出一口神火,淺墨頭顱瞬間消散,只留下一道金芒在不斷地閃爍。趙亞龍深吸口氣,右手擒住抓住金芒,送到嘴邊一口吞下。隨後他左腳一勾淺墨屍身,扔向獻山,口中說道:“你師弟的肉身,還你,好好安葬去吧。”獻山面色蒼白,但限中卻有劫後餘生之色,他連忙接佳屍體,連連道:”是,多謝前輩,多謝前輩。“說著,他抱著屍體匆匆而走。一直到幾十裡外後,他全身冷汗不斷,鬆了一口大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