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傻起來時也是無人能及的。
那屋子的周圍沒有人,大約都被盧不押支走,他輕輕地在門上扣了幾聲,裡面便傳來“嘶嘶”的響動。
君阡滿腦子都是昨晚一屋子的蛇,泛著幽綠的光猙獰地盤旋在四周,便打了個寒顫。
很久都沒有人回應,言止息卻摸著下巴等得很耐心。
“不會搞錯了吧?”
他將手指按在唇前示意君阡禁聲,用手扇了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君阡的手伸到腰間,握住了長鞭。
門“吱呀”一聲輕輕開啟,艾斯從裡面出來,身上換了城主府下人的衣服,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安心的往一個方向走去。
君阡和言止息悄悄跟在後面,此刻若不知艾斯想幹嘛,兩人便也白費了那些名號。
君阡用手肘蹭了蹭言止息,“你把艾梵丟在那裡,他的人應該發現了吧?艾梵醒了以後一定會來找你,若是被艾斯碰上?”
“艾斯深藏不露,我覺得,我們的制衡策略遲早會被艾斯打破。”
“遲早的事也是以後的事,現在不能讓艾斯找到艾梵,否則艾斯會殺了他,到時我們把城主令給了他,恐怕往後還得不得安生。”
言止息淡笑道:“邵奕炆若是知道艾斯這麼不聽話,你猜他會怎麼樣?”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君阡甩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他,“你以為他跟你似的瑕疵必報?我看他會不動聲色的——”
“暗中幹掉!”言止息想也沒想接上話。
君阡吞下還沒說完的話,她不得不承認,若是邵奕炆,也許會暗中令人毫無察覺地做掉,偏偏他正人君子的樣子別人還覺得他這麼做只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恐慌,而若是言止息,他大概會讓明目張膽地按一個亂七八糟的罪名殺了,還讓人覺得死者確實罪有應得。
跟到一半,艾斯突然開啟了一道門進去,君阡正要上前,被言止息攔住,“不用跟了,他找不到艾梵了!”
那地方言止息雖然從未進去過,可聽到兩人腳步下的簌簌聲,他便知道這是前往艾梵溶洞住處。這荒漠之中並非到處都有樹葉,先前他坐在轎子裡聽見轎伕腳下的聲音便留意了些,此刻他二人腳下不正是這聲音。
君阡一怔,“你是說,艾斯其實早就知道艾梵住在哪裡,只是一直沒告訴我們?”
“恐怕還不止這些,地道他比你清楚,那地圖充分說明了地道根本沒有改動,艾斯完全可以阻止你失足落下。看來項族人的反骨可是個傳統啊!”
君阡恍然大悟,艾斯之所以在蛇窟幫她,大約也是怕言止息問起來有個交代,畢竟若是分開之後自己才出事,就不能遷怒於他,“他的野心比我們想得要大,但艾梵至少留了他一條命,他真會狠心下手?”
言止息突然有些嚴肅,看著君阡嘆道:“阿阡,真正的上位者手上沾染的血會比你想得更多,權位之爭沒有親情,你根本無法想象。”
君阡有些恍惚,記憶中言止息一直都帶著些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明明舉手投足像春風和煦從容,可一下手便方知那力度有多大。他從不像剛才那麼肅穆正經,一旦去了那調笑的樣子,卻帶了讓人不得不仰視和服從的決然。
哪個,才是真的他?
他為什麼,要說這些?
她雖非在皇宮高牆長大,可身居侑京怎會不知充斥著血腥和暴力的權利爭奪?只是從前,那些都與她無關,她只在乎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好欺負的,而如今突然想著,若是哪一天世道顛覆,自己要澆淋著親朋好友的血生存,她會怎麼做?
言止息大約是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太過正經,又揚了揚唇角眼角微微含笑勾起,懶懶道:“艾梵早就不在裡面了,我們只需等著他喪氣而歸。城主令暫時不能給他。”
君阡心中知曉,邵奕炆看走了眼,過早把城主令給艾斯只會自尋煩惱,這玩意得在緊要關頭才能出現。
不多時,艾斯從原處悄悄出來,臉色有些黯淡,緊握的拳頭證實了他此刻心中的懊惱。他在侑京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回白靈城的機會,想利用玄齊的勢力和親哥哥一較高下你死我活,可不知是自己太過心急還是艾梵瞧出了端倪,竟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艾斯自然不知艾梵昨夜被言止息打暈,只要他一醒便知道溶洞已經不安全。
他正垂頭喪氣地想去找君阡,這才發覺君阡掉下暗道機關生死不明,而言止息被帶到了艾梵處,他該去哪裡找?
冥思的艾斯沒有感覺到背後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