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著小腹;潛入地道之中。
山腹的空間很大;君阡是確定這山腹之必有通向蒲灣鎮的通道,憑她二人想在那麼大的山腹之中找到出路並不容易。
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言止義動手,言止息知道昭平異動一定會盡快趕來,在到達昭平之前,他的手下一定會來這裡裝運軍備。
皇威軍的實力不可小覷,言止息留了一部分人馬在玄齊幷州,想必隨軍攜帶的軍火併不多。她二人要是能等到言止息的人進來,那也可以安然出去。
對於君阡來說,等待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昭平的戰局不只是城下交戰,還有皇城內亂。就算言止息及時出現在了昭平城下,若不能第一時間進入皇宮,一切都是徒勞。
她必須在言止息前腳還未到達之前找到他。
山腹是精心挖鑿的,裡面被隔攔成方格塊的小屋,原本這一片山脈極為遼闊,這地方二十年前被人打空之後一直使用,君阡指了指裡邊,兩人便默契地帶上乾糧開始尋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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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君阡的訊息,言止息看著一天天疊加的從昭平來的密信心亂如麻。
是誰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了君阡,難道是他?
言止息深鎖眉頭坐在美人榻上看著一方不大的沙壘,心中依然猶豫著,昭平的情報顯示言止義即將動手,昭平外的皇威軍開始暗中行動。言止義憑什麼能做到讓言坤立睜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謀奪自己的位置?
原本他打算在皇威軍大動之後再前往昭平,打著正義之師的旗號實則做著和言止義一樣的事。說來昭平的政治權力早已歸屬,他沒有強到和整個諸氏抗衡,所以他缺少一個由頭,一個可以晾在世人眼皮子底下的發兵原因。
輿論壓力是強大的,他不想失去這個支撐。
但現在他等不及了。
他能確定君阡在昭平,卻無法預料在誰手上。密報上說芙蕖山莊近日被翻了個底朝天,若是隻有葉策的人就罷了,問題是連諸皇后和言止義也摻合在裡面。唯一奇怪的是,言太宜的公主府自從和言止義鬧翻之後竟是停止了一切動作。
依照言止息對言太宜的瞭解,這絕不像她的作為,言太宜除非死了,否則絕不會那麼安靜。
一聲嘆息無奈地在月光下飄過,江進九遲疑了一會,便走了進去。
他原是想說幾句話讓言止息放寬心,但是一張嘴卻覺得話是多餘的。君阡人間蒸發,倘若此刻言止息反而像個沒事人似的,那才比較離奇。
“正好,你來了,把周陽暉去叫來。”言止息託著頭半躺在榻上,“明天就出發吧。”
江進九慌忙一怔,“這麼早?睿安王還沒動手,現在發兵我們便理虧在先。”
言止息欣賞著甲片含笑道:“那你就放出風去,說我率一千騎兵回昭平求父皇降我私離昭平且征戰未果的罪責。”
“一千?”江進九大驚失色,“皇威軍十餘萬,您帶一千親兵豈不是去送死?”
言止息搖了搖手指,“世間能要我命者,唯一人爾。晚上就把風聲放出去,昭平一得到訊息便會大亂言止義定會提前動手。我離開之後你和周陽暉率大軍跟上,我先去蒲灣鎮將東西取出。”
末了,他頓了頓,“重心不在昭平城下,我想,皇宮內才是風雲突變之地。天機床|弩該出現了。”
天機床|弩,他研究了很久的圖紙卻始終沒有得到手,言止義會把它安排在哪裡?床弩底座用鋼鐵鑄造,發射區也圍成了高臺,即便有火藥,仍然沒法摧毀它,畢竟最原始的硝石和硫磺的混合物的威力還不夠大。
他安排好了一切,點了一千親兵輕車簡從地趕往昭平。
起初的方向是直對著昭平的,估摸著探子該回去彙報了,所以在裡昭平還有幾日路程的時候便折了路趕往蒲灣鎮。
後方的情報也一直跟隨者,周陽暉和江進九的人馬次日便啟程直奔昭平。
蒲灣鎮,在通往昭平官道上岔口的方向處,不過一日的腳程。
周邊空曠曠的,這個鎮子的原著居民大多搬遷到了昭平城內,留下的不過是一些老弱婦孺。後來言止息發現了山腹中的接連口,知道這裡將會派上大用處,便支會了一部分心腹喬遷過去。
平靜的蒲灣鎮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甚至是原著民都不知道為何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但這些人很友善,除了吃飯睡覺打豆豆平日裡都是神出鬼沒,偶爾出現了,還會幫助孤寡老人搬搬東西,時間長了,原著民竟也忘了這些從外而來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