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心頭火起,轉眼冷冷盯著年氏,年氏被我看的幾分心虛,不覺的低下頭,話也再沒有出口。
烏喇那拉氏嘆氣道:“卻是我不好,大雪天的讓你出門……”
我只覺疲倦,於是閉上眼睛,“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胤禛於是道:“你們且都出去吧。”
烏喇那拉氏道:“也好,你好好歇著吧,也不要太傷心了,養好身子是正經。”
我睜開眼睛勉強笑道:“多謝福晉。”
烏喇那拉氏點點頭,於是攜著年氏耿氏等人出去,房內立刻清淨下來。
胤禛這才柔聲道:“也別難過了,你還年輕呢,等養好了身子再生一個就是了。”
我冷笑道:“王爺不要安慰我了,只要年氏一天在,這王府裡就沒有人能生的齣兒子來!”
胤禛面色頓改,不悅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
我凝視著胤禛道:“我比誰都清楚,年氏根本不是無心,一切都是謀劃好的,假意與我偶遇,又假意跌倒,順勢把貓朝我丟過來……是我太大意了!”
胤禛站起來在房中踱了幾步道:“年氏雖然心胸狹窄,卻也不至於如此心狠手辣!”
“王爺只怕是被她矇蔽了,並不是我誣陷她,便是她房中的珊瑚都不曾逃過她的毒手,這些年來年氏一直逼著珊瑚服避孕的藥,有一次,珊瑚甚至已經懷上了王爺的孩子,結果也被年氏硬生生地打了下來……珊瑚也不知道為了這個暗地裡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的淚……”說著拿帕子掩住面不住的抽泣。
胤禛冷然道:“你又是哪裡知道的呢?”
“這也是前幾天珊瑚忍不住才告訴我的,照這樣看來,只怕弘曦的死跟年氏也不無關係!”
胤禛聞言半晌不語,忽地揮手將桌上的茶碗掃落,再看他臉已經是鐵青。
“這次她又設計害了我的孩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又怎能和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共侍一夫?”我咬牙切齒說道。
胤禛已然震怒,“傳年氏!”
小喜子慌了神,忙跑出去道:“王爺傳西廂福晉過來,快快!”
胤禛在房中不停踱步,忽地彷彿想起什麼,面色漸緩,慢慢搖頭道:“不行,現在還不能殺她。年羹堯是她的哥哥,我此刻還要重用他。果真處死了年氏,年羹堯對我豈能不生異心?”
我立刻面色如冰,“王爺的意思是不追究她了嗎?難道我凌雲的孩子的命就如草芥一般下賤嗎?”
胤禛斷然道:“不是不追究,只是現在還不能殺她。你放心,我定然給你一個交代!”
我冷笑不語。
小喜子這時候進來小心翼翼地回稟道:“王爺,年福晉到了,可是現在就傳?”
“傳!”
小喜子乾脆地答應一聲,“喳——”接著高聲到:“傳年福晉。”話音剛落就見珊瑚扶著年福晉走了進來。胤禛對珊瑚厲聲道:“誰讓你進來了?出去!”兩人都嚇了一跳,珊瑚更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慌忙地出去。年氏見狀也就不敢以常態對待,先是恭敬地福了一福,“王爺您喚我?”說著偷偷抬起頭打量胤禛的神色。
胤禛且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年氏,年氏有些心虛,忙低下頭。胤禛這才說道:“你還不知道我喚你做什麼嗎?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知道?”
年氏搖頭道:“臣妾不知。”
我冷笑道:“你當我兒子可以白白喪命嗎?”
年氏立即慌了神,忙分辯道:“王爺,臣妾確實是無心之過啊!王爺怎可聽信她一面之詞?她剛剛流產,難免遷怒於人,還請王爺明鑑!”
胤禛冷笑一聲,“已往我念著舊情,不忍追究你,誰知道你現在變本加厲,你當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嗎?你真的以為本王不知道弘曦是怎麼死的嗎?你當本王是瞎子,聾子,傻子嗎?你眼裡還有本王嗎?”
年氏原本還想分辯,結果聽到弘曦的名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王爺……”
“本王看在你哥哥的分上,這次放過你,不過你以後可仔細些,要是再出什麼紕漏,休怪本王無情!”此話一出,年氏跌坐在地上,動也不能動。胤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高聲道:“珊瑚,扶了你主子出去!”珊瑚忙從外面跑了進來,扶起年氏,年氏已經是面無人色,步子幾乎都邁不動,珊瑚只得下先強扶她出了屋子,又喚來一個人才將年氏攙走。
胤禛仍是怒氣未消,半晌才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