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李氏微微一笑,“這可是謙遜了,誰不知道王爺最疼的就是這個調皮的老五啊?”
耿氏聞言登時笑靨如花,喜不自禁。
李氏忽然話頭一轉,輕蹙著眉頭嘆道:“不過說起來年氏卻是可憐,這不?福沛又病了,瞧那模樣,只怕挨不過這個冬天呢。”
耿氏也嘆息,“可不,前年死了個福宜,年氏已經是哭的肝腸寸斷,這要是……還不知道哭成什麼樣呢。”
我瞥了一眼耿氏,心中輕笑,耿氏哪裡會可憐年氏,只怕這會子正幸災樂禍呢。這一家子只怕除了年氏自己,沒一個人真心管福沛的死活。便是胤禛,此刻滿心想的都是皇位,哪裡顧得上福沛呢。然而這話卻是隻能藏之於腹,斷然不能宣之於口。
三人正貌似一團和氣地閒話,就見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道:“奴才給幾位福晉請安。”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個不知道禮數的丫頭,再看卻是烏喇那拉氏那邊的丫頭也就不好說什麼,問道:“什麼事情?”
“西廂福晉的小爺兒不好了,大福晉請幾位福晉趕緊過去呢。”
三人都是吃了一驚,李氏道:“今兒早上我去瞧的時候雖然不好卻也不至於這 麼 快‘炫’‘書’‘網’就……”
那丫頭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只聽說這會子病發的急。”
李氏站起來道:“咱們還是快瞧瞧去吧,別真有什麼事情。”於是三人一起往西廂而來。剛進屋子就聽見年氏壓抑的哭聲,一旁烏喇那拉氏低聲勸慰道:“你也別太心焦了,不是已經去請太醫了麼。”
三人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年氏聽得動靜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抽泣。三人先是給烏喇那拉氏請了安,又慰問了年氏幾句,也不見年氏應聲,烏喇那拉氏微微嘆息了聲,於是招手帶著眾人出去。李氏這才低聲問道:“怎麼樣了?”
烏喇那拉氏皺眉道:“只怕不大好呢,早起的時候卻也沒有什麼大礙,誰知道剛才忽然就抽了起來。”
“已經傳了太醫?”
“傳是傳了,只怕這會子來不及。”
我忙道:“不如先傳殷和進來,論起醫術卻也不比太醫差呢。往日年氏只怕不太信得過他,可這會子只怕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讓他進來瞧瞧也好。”
烏喇那拉氏點頭道:“這話極是,我就不曾想到這個。”於是喚了個太監吩咐道:“你快去請了殷大夫來。”
那太監答應著去了,過了半晌跑過來一邊喘氣一邊道:“回大福晉,殷大夫如今卻不在家,出門的時候只是說了句去會友,也不知道到底往哪裡去了。”
烏喇那拉氏扼腕道:“這可真是不巧。”
眾人無奈,只得等著太醫到。又過了一頓飯的時光,忽然太監跑進來報道:“大福晉,太醫已經到了二門了。”
“那還不快著!”
不一會就見陳太醫帶著一個小廝走了進來,拜道:“給大福晉幾位側福晉請安!”
烏喇那拉氏皺眉道:“這會子就別講這些個虛禮了。快進去給孩子瞧瞧。”話音剛落就聽得裡面驚天動地地一聲哭叫:“我的福沛喲——”
眾人一驚,趕忙進了裡間,陳太醫先是幾步竄上前去,抓住福沛一隻手腕號起脈來,就見陳太醫臉色一變,嘆息著放下來道:“側福晉還請節哀順便。”
年氏登時哭的暈了過去,這邊的丫頭一個個哭的也都跟淚人一樣,我轉過身去假意拭了拭眼角的淚水,一眼看見珊瑚,但見她滿是淚水的臉上隱隱約約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來……
這日夜,我正在房中看書,忽聽得外面有人說話,留神一聽卻是喜兒與珊瑚。珊瑚笑道:“我是過來給雲福晉請安的,日裡太忙,所以才趕在這會子過來。”喜兒輕聲笑道:“哎唷,可是不巧,我們福晉已經歇下了,讓姐姐您白走了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珊瑚微微有些詫異,口中露出幾分失望的語氣來,“今兒歇的卻早。”
喜兒答道:“可不是,日裡教導小格格讀書習字,勞了神就歇的早。珊瑚姐姐可有什麼話說?等明兒我們福晉起了,我幫姐姐你回了就是。”
珊瑚笑道:“也沒什麼話,不過是過來請個安,問個好吧。既然歇下了,那我改日再來也是一樣的。”說著笑語告辭,過了一會喜兒走進來,我笑道:“我在屋子裡坐著你還敢在外面弄鬼?”
喜兒一笑,臉上一點懼怕的神色也不見,答道:“西廂福晉那邊剛出了這檔子事,她就跑過來請安,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