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為那孩子抱屈嗎!好端端的一個男兒,非要被人傳成有‘分桃’的癖好,唉!算了,說這些幹什麼,徒增煩惱,就讓事實說話吧!過個一年半載,等卿兒和然兒的第二個孩子出生,看誰還敢說什麼?”
太夫人這麼一說,倒是讓於嬤嬤想起一件事來,她垂眸思索了一下,看向太夫人說道:“小姐,這小少爺從出生,到現在,府裡也沒有置辦過酒席慶祝一番,現下既然將軍也認了小少爺,你說,是不是把小少爺記入族譜的事,給將軍提提。”
“對呀!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呢!都怨我,先前一直不管府中諸事,真真是委屈瞭然兒那孩子,獨自在那落敗的園子生下寶寶,月子沒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去尋了短見,雖說,人沒有出什麼大事,但是,想想,那種情況下,連個大夫去看看都沒有,穿不暖,吃不上好的,記憶也全失,那種惡劣情況下,她和她的丫頭及寶寶,能撐下來活著,真是不容易!與她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我是越發喜歡上那孩子了,她並沒有因為咱們府裡對她那般的不公,而產生什麼怨恨情緒,眸子澄澈明亮,說話討喜,做事也是有條不紊的……”
“小姐說的是,這段時間少夫人把府中內內外外都打理的極好,根本就沒用我提點什麼,我看她料理內院事務的手段相當的純熟,一看就是個爽利的!”於嬤嬤出言附和著太夫人說的話,她們二人這時候,都忽落了月悠然為什麼會那般熟練的料理府中諸事。
怕是個中緣由,即使她們想破了天,也不會知道的。
追上段朗卿腳步的納蘭瑾,隨口問了句段朗卿,“卿,用過飯食,有什麼安排沒有?”
停下腳步的段朗卿,俊顏已經恢復正常,他扭過頭看向六王爺納蘭瑾,語氣清淡的說道:“不知六王爺有什麼事,要吩咐給在下?”
段朗卿這般一說,納蘭瑾的臉色微不可查的變了變,接著兩手一攤的對段朗卿道:“我能有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飯後咱們有什麼活動沒有。”見段朗卿沒有回答他剛才說的話,納蘭瑾勾唇邪魅一笑,“卿,你不會是還在這生我的氣吧?要真是這樣,那就算我納蘭瑾錯看了你!在太夫人那,我也沒說什麼啊!”納蘭瑾就不明白了,明明得了好處的是他段朗卿,可為嘛還擺出這幅臉子給他納蘭瑾瞧,他已經夠憋屈了好不?難道要讓他一個堂堂的王爺,去給他認一個莫須有的錯嗎?
以他們二人的關係,認錯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他納蘭瑾錯在哪兒了?
“我沒有生氣,就是有點,有點……,唉!不說了,我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祖母那般問我,明顯著是要打趣我,而你倒好,幫著幫著,竟幫起倒忙來了,你說說?你們那般的笑鬧,讓本就不善多言的我,怎麼在那再待下去?所以,我就提前先走一步了。”段朗卿心裡明白,納蘭瑾與自己關係再好,也越不過二人之間的那層尊卑關係,在皇權面前,納蘭瑾就是主子,他就是奴才,雖說瑾從來沒有把他當過奴才對待,但是逾矩犯忌諱的事,他段朗卿是斷斷不會去碰觸的。
因此,在聽到納蘭瑾剛才說話有些不悅的語氣時,段朗卿才出言解釋了一番他剛才的作為。
“沒怪我就好,走了,趕緊的回落園用飯去,說不定今個有好戲看呢!”
段朗卿聽到納蘭瑾的話,無語的搖了搖頭,“你難道就真那麼希望我府內大亂麼?”
納蘭瑾頓足,邪笑著看向段朗卿,“卿,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我就真希望你府中大亂?是你自己導致的好不好?你昨個在荷園一呆,就近兩個多時辰,這府裡各院,那個不知曉,還有就是咱們早上撞到月氏和她的丫頭說的事,那是我指使的嗎?你可別錯冤枉人,知道嗎?”
呵呵!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納蘭瑾雙手環胸,戲謔的打量著段朗卿。
“咳咳咳!”段朗卿被納蘭瑾說的話嗆得接連咳了三聲。
瑾,是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油腔滑調了?他怎麼不知道,這樣想著的段朗卿,感覺自己喉部舒服了些,才抬起頭看向納蘭瑾,淺笑著說道:“是我冤枉你這個好人了,想看就看吧!現下還是回落園用飯比較務實,走吧!”段朗卿話一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還差不多!”納蘭瑾的桃花眸裡的笑意盡湧,應了段朗卿一聲,二人有說有笑的往落園走了去。
……
松苑戚氏正屋,紅梅接過小丫頭從廚房領回的飯菜,給戚氏一一的擺到了紅木桌上,然後退出正屋,去門外候著了。
服侍戚氏用飯一直是李氏做的事,因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