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婢子(老奴)不敢!”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個個把頭在地上碰的“嘣嘣”的響。
跪在丫鬟隊伍裡的小紅,看向林媽媽跪著的背影,滿是憤恨,老走狗,你也有今天,要不是你,我的姐姐嫣紅,能被老巫婆給杖斃嗎?天理迴圈,今個就是你作威作福的終結日!
姐,你若是在天有靈,就不要讓少夫人放過老走狗,必要之時,小紅會幫助少夫人指證老走狗的!
姐,老巫婆的好日子也不會過多久的,你的枉死,小紅定會為你討個公道回來!
“都不要跪拜我了,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丫頭婆子領命起身,林氏以為月悠然也讓她起身,忙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我有叫你起來嗎?”月悠然看著林氏的眸光甚是冰冷。
本念在她這麼大年紀的份上,不想難為於她,誰知這婦人這麼不知好歹,替老巫婆做了壞事不說,還對丫頭媽子們言語起鬨,把事端往她月悠然身上引,她以為她所作的一切別人都不知道嗎?
月悠然的話,無疑在林媽媽的耳裡如同一聲驚雷。
使得她剛站起的身子,因聽到這句話,又一次“噗通”的跪在了地上,“老奴錯了!老奴錯了!請少夫人恕罪!”
“你聽好了,看我接下來說的話,可有錯!”月悠然輕吐出一句,看都沒看林媽媽,反而是看向了冷氏幾人及一干丫頭婆子。
“廚房管事林氏,昨個藉故身體不適,沒有上廚房辦差……”月悠然一字一句的把林媽媽如何裝病,受命於人,又如何在飯菜裡下藥的枝末細節,從頭到尾的細說了遍,只不過她沒有明說指使她的人是誰罷了!
畢竟此事一旦把李氏牽扯出來,無形中老巫婆也就被順藤摸瓜提到了明面上,大戶人家最講究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上次那麼大的事,太夫人都放過了老巫婆一碼,而今個這事,又牽扯到‘他’的身上,不管怎麼說,老巫婆都是他的生母,月悠然做不到不顧全他的臉面,因此,只能是林媽媽把一切給攬下來了。
如果段朗卿不是‘晨’,月悠然想,她或許會在現下,直接把老巫婆醜惡的嘴臉給揭開,讓那些聽命與她的奴才們看看,老巫婆到底是個怎樣的主子?
又或者說,月悠然倘若知道,老巫婆不是段朗卿生母這個事實,她興許也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老巫婆了。
冷氏幾人及一園子的丫頭媽子們,聽了月悠然的一通話,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媽媽。
賊喊捉賊,還有臉鬧到少夫人這來,那些先前在廚房大院為月悠然爭論的丫頭媽子們,心下都明白了林媽媽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就算月悠然沒有明說,她們就是用猜的,也猜得到。
更別說冷氏,白氏一夥以及戚氏自己的人了。
大家此時皆是心知肚明。
頭冒冷汗,幾乎是要爬到地上的林媽媽,滿是驚愕的望著月悠然。
她是神仙嗎?為什麼把自己從昨個到今早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本想開口求饒兩聲,又怕她逼她親口說出幕後指使之人,若真是這樣,那她的家人將會被她牽連,導致被老夫人暗中給了結了去,林媽媽想到這裡,周身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事實擺在這裡,容不得她有一絲的狡辯,她只有俯首認罪,把一切都攬在她自己的身上,才方為上策。
想到這裡,林媽媽連滾帶爬的到了月悠然腳下。
“少夫人饒命啊!是老奴豬油蒙了心,才敢對主子們的飯菜做手腳,老奴錯了,老奴真得知道錯了!還請少夫人看在老奴年老一把的份上,網開一面,饒了老奴這次吧!”林媽媽抱著僥倖的心裡,乞求著得到月悠然的原諒,事情若無轉圜的餘地,她大不了一死罷了!
月悠然退後一步,低頭看著林媽媽,故意的詐她道:“怎麼?這會不說是我給飯菜下藥了?”
“老奴該死!老奴不該讓少夫人為老奴被黑鍋!老奴……”林媽媽在自己臉上一邊扇著,一邊重複著這兩句話。
“你該不該死,自有官府論斷,你說說?你謀害各院主子到底是個什麼目的?指使你的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想著法子,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月悠然眨著一雙桃花眸子,冷聲逼問著林媽媽。
“沒人指使老奴,是老奴自個豬油蒙了心,才會做下此等滔天禍事!”
“看來,不動用杖刑,你是不會說出幕後的指使人是誰了!”
月悠然知道,她定是從林媽媽的嘴裡問不出什麼來,老巫婆能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