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藺太后的話,睿帝納蘭宇頷首,“母后也知道,近幾年,一到這個時節,南方各州府,都會發生或大或小的水患,災銀孩兒吩咐戶部撥過去不少,可用於治理水患,及為災民補貼,又有多少?”
“今個早朝,孩兒收到南部距青州不遠,梅州府那邊官員,派下屬快馬加鞭,遞上來的摺子,實是有些坐不住,所以還請母后,支援孩兒此次南部之行。”納蘭宇語氣沉重的對藺太后說完話,皺著眉宇,候著藺太后的應聲。
說起來,他一國君主,無需在朝事決策上,問自己的母后,但作為兒子,他不想讓年歲近百的母后,為他安危擔心,所以,他特地在下了早朝,來這慈寧宮一趟,好讓母后心裡有個數。
藺太后聽了納蘭宇的話,在心裡嘆了口氣,“為了民生社稷,母后本不該攔你,可是你這一離開京城,你六弟和九弟都不在朝中,若是那些暗地裡與燕王世子,有勾結的大臣,趁此機會,聯絡上燕王世子,朝綱豈不是岌岌可危!”
她一個後宮的女人,過問朝事,是不太應該,然,朝中目前的局勢,她又不得不擔心,唉!若是瑾兒和小九在朝中,能幫上宇一把,該有多好。
那倆孩子,盡顧著自己的事,出外遊山玩水,一個一去兩年多,一個這一走,不亞於自己的皇弟,也整整一年多了。
“母后放心,孩兒這次是秘密出行,朝中諸事,孩兒已經交代給了幾位信得過的大臣,還有靖安侯他們費心;月丞相若是敢有異動,兒臣定會叫他死骨無存,後悔他起了謀逆之心的作為!”納蘭宇在說到月老賊的時候,眸光裡的寒光,一身而過。
“唉!可憐了哀家的好姐妹喬氏了!跟了那麼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為了個妾室,竟然把正室,囚在後院,不讓出來掌家待客……”
納蘭宇知道自己母后擔心的是什麼,她怕自個到時清算月丞相時,連帶上其正室一房。
呵呵!月丞相怕是不知道,他一直瞧不上眼的嫡長子,竟然是自己的人吧?
“母后放心,孩兒不是個糊塗之人,等到了清算的時候,孩兒自會還喬氏母子一個公道!”納蘭宇的承諾,讓藺太后的心,舒緩了不少。
可是一想到她那可憐的侄女,現在還在將軍府受苦,她的眼神,便瞬間又黯淡了下來。
“最近有沒有將軍府那邊傳出來的訊息?”藺太后抬手抿了抿額角的髮絲,狀似無意的問了納蘭宇句。
“還是老樣子,不過聽說卿對他的正室,態度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哦!”藺太后應了聲,接著道:“你這次出遠門,記得多帶些暗衛,給你六弟和九弟寫封信,讓他們快馬趕回來,幫你看護著朝堂。”
“不用了,母后!謹和軒,這會子不知道在哪呢!”納蘭軒苦笑著搖了搖頭。
藺太后臉色微怒,一掌拍在軟榻上,“他們真真是胡鬧!身為皇家子嗣,怎能由著自個的性子亂來?你放心的去南方,母后會著人,把他們倆給找回來,好好的替你分分憂,這江山可是納蘭家的,是祖宗基業,他們該收收心,儘儘他們身為皇子的本分了!”
納蘭宇起身,拱手,“那就有勞母后,將六弟與九弟召回來了!”
“嗯,你去忙吧!切記自己的安全,你的性命可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那可是關乎著咱整個東吳的國祚!”藺太后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下,起身,走到納蘭宇面前,握住其雙手,道:“母后會虔誠的祈求佛祖,保佑我兒平安!”
“孩兒謹記母后的教誨!”
著嘴謝慌下。其實納蘭宇此行,也考慮到了兇險,所以他提前擬了密詔,放在朝堂龍案上的,正大光明牌匾後,倘若他真的一去不回,便由他的皇弟納蘭瑾來繼承皇位,軒王盡心輔佐。
他把朝中諸事,在密詔中,寫的很是詳盡,不會讓自己皇弟登基後,兩眼抹黑,理不出頭緒。
再者,他這次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暗中取他納蘭宇的性命。
燕王世子納蘭明,他若是敢妄動,他納蘭宇定不會對他手軟。
父皇在世時,出於皇祖父說的手足之情,沒有對燕王一脈,趕盡殺絕,終留下了納蘭明這個後患,哼!他納蘭宇可不會有那些婦人之仁!
離開皇宮已有半個多月的納蘭宇,起初還運用飛鴿傳書,給慈寧宮的藺太后,傳遞他的行程情況,可隨後的幾天裡,沒有一封書信,傳回。
這下把慈寧宮的藺太后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已經透過她慈寧宮的影衛,找到了謹王和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