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皇上雖說帶了不少的暗衛,出了宮,可是事情不都是有個萬一嘛!六兒和小九,又不在哀家的身邊,你說哀家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能不著急嗎?”
“按照天數計算,六王爺和九王爺,應該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指不定過不了一兩天,兩位王爺,便會進入宮門。”作為奴才的蘇嬤嬤,在這多事的當口,只能找些寬心的話,說與自個的主子聽。
皇上可以說比先皇在位時,還要英明睿智,若是他真有個萬一,不說主子她接受不了,就是這東吳的百姓,怕是也難以接受吧?
誰願意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上,因關心民生社稷,出個意外啊?
“不說這些了!說了也無濟於事,希望佛祖保佑皇上,在外平平安安的!”1csA5。
“主子放心,佛祖知道主子向來都是慈悲心腸,必會保佑皇上,在外一切順利。”
坐回榻上的藺太后,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水,抿了口,隨手便又遞迴侍奉茶水宮女的手中,“你們都先退下吧!”藺太后啟唇,對侍立於正殿的宮女太監們擺手道。
“是,太后!”
看宮女太監,皆退到了慈寧宮外,藺太后這才看向蘇嬤嬤,“巧慧,你跟在哀家身邊也近二十年了吧?”
“回主子,整整二十年!”蘇嬤嬤福身應道。
“時間過得可真快,想當初,妹妹不聽我的勸告,非得嫁給燕王做側妃,到最後竟還為燕王,尋了短見。留下那可憐的孩子,唉!也不知道,我後來的做法是對還是錯,讓那孩子,到如今沒過上一天好日子!”藺太后說到最後,眼眶泛紅,語氣有些懊悔來。
“主子,以奴才看,您當初唯有那般做,才方可讓雲小姐的孩子,存活下來,要不然,即便先皇念在同是皇家血脈的情分上,放小郡主安然無恙,可是燕王世子,這個嫡兄,怕會把對先皇和主子及雲小姐的怨氣,發到小郡主身上,也未可知。”
藺太后聽了蘇嬤嬤的話,搖了搖頭,“哀家本是一番好意,誰知新雅是個軟弱好欺的。讓個下賤坯子騎到頭上不稍說,還忍氣吞聲這麼多年,若不是顧忌到皇上將來要做的大事,哀家早就為她做主了!”往心就三月。
“誰說不是呢?新雅小姐那會子,經常到宮裡來,奴才見其心性柔和,定會是個好母親,人算不如天算,新雅小姐嫁的會是那麼個忘恩負義之人!”想到市井上流傳的丞相府諸事,蘇嬤嬤唇角一撇,盡是鄙夷之色。
“她當初在閨中,若是聽我一句勸,也不會有今天的苦果。連累的那孩子,也跟著受罪,到最後還做了皇上和那老賊的棋子。”
“皇上臨去梅州前,不是給主子說過將軍府的事嗎?小郡主往後的日子,必會苦盡甘來的!”
“也是!”
納蘭宇剛一到梅州,便去了堤防上視察河水漲勢,誰知不待他站立到一刻鐘,堤防突然坍塌,憑他有多麼高深的功力,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還是跌入了來勢兇猛的洪流中,跟在身邊的幾個帶刀侍衛,和隱在暗處的數十名暗衛,衝過去想搭救他時,被一夥子黑衣蒙面的歹人,給攔截了住。
一陣劍雨腥風,雙方發生起激戰來。
水性不是很好的納蘭宇,在洪流中掙扎了幾下,便順著洪流,向著不知名的方向,漂流了去。
能用這麼大陣勢,對付納蘭宇的,唯有燕王世子納蘭明可以做到。
他手下的‘血影門’養了數千名的死士,光這次屠龍計劃,便被派出來近三百名之多。
任憑納蘭宇帶來的這數十名暗衛功夫多高,光是與他們拼殺一陣,也得費上不少功夫。
一時間河堤上,血流成河,鮮紅的血水,順著河堤,流入喘急的洪流中,剎那間,便被來勢猛猛的洪流衝散。死屍遍地,看的一路逃宰的百姓,遠遠的避開這血雨腥風之地。
被河流中的岩石稜角,刮成重傷的納蘭宇,最終被衝到了青州和梅州交界處的河流淺灘處。
在這裡歇腳的災民,看到淺灘上的納蘭宇,發覺他還有些氣息,便把他抬到了比較乾燥的地方躺好。
然,災民中,並沒有懂得醫術的。
因此納蘭宇只能靠著他自身的抵抗力,看能否醒過來了。
圍著他的災民,並不看好半昏迷中納蘭宇身上的傷勢。
其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不下三五十個,這人要是能活下來,除非‘神醫慕白’當下為他診治。
“唉!長得挺俊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落得了這番境地!”一位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