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他的心裡,老是有兩個身影,在慢慢的重合著。這讓他感覺到很是奇怪,明明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子,他們二人,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但他的腦中,就是覺得,那兩人極像,氣質像,說話的語氣也像。
容貌上若是細追究,說他們倆是兄妹,都不為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夜靜悄悄的,微涼的秋風,輕輕拍打著樹上的枝葉,枝葉的婆娑聲,猶如情人之間在耳語,為這靜謐的夜色,增加了幾分祥和的氣氛。
落園花草叢中藏匿的小蟲子,伴著樹上枝葉的私語,奏響著它們自己獨有的樂章。牆角竹林中,隱約還可看到零星的螢火蟲,在那翩然飛舞著,如同人們夜間撐起的小燈籠,忽明忽暗。被夜色包融在懷的將軍府,如同沉睡中的嬰兒,恬靜安寧。
而隱在這恬靜安寧的背後,卻有著各種不為人知的故事,在發生著。
聽著窗外的蟲子叫,樹葉子響的納蘭瑾,翻身從床上坐起。
他把那天在街上,遇到杏兒及奶孃還有小嚴夢的事情,細想了遍。
“求王爺為相府夫人做主……”
“奶孃,嫂嫂說的對哦!你再嚷嚷出聲,會給大哥帶來麻煩的!”
納蘭瑾在心裡,翻來覆去的琢磨著這兩句話。
讓他為相府夫人做主?東吳只有一個相府,那相府夫人,指的就是月老賊的原配夫人喬氏了。
而嚴夢口中說的,給大哥帶來麻煩,與他先前覺得月悠然和顏慕白二人想象,這一連線起來……,“糟糕!”納蘭瑾想到這裡,一掌拍到桌上,薄唇裡,輕吐出糟糕兩字。他現在明白了,明白為什麼他喜歡與那位顏公子說話,明白為什麼那位顏公子與月悠然長的想象,更明白了,他當初見到顏慕白懷裡抱著的孩子,看著眼熟。
原來,他們不過是同一個人而已!
相通所有關節的納蘭瑾,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來,他好想這會子,就去顏慕白的小院,以落實自己心底的猜測。然,在他開啟門,看到濃濃的黑夜時,跨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
這會子,她怕是已經進入睡眠了吧?
要不要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卿呢?納蘭瑾心裡矛盾起來,告訴卿,那他納蘭瑾對月悠然的一番愛慕,便會如同先前一樣,無法說出於口;若不告訴卿,他豈不是背叛了他們之間,多年的友情?
心中躊躇的納蘭瑾,在屋裡來回的走著。
算了,等明個落實顏慕白,便是月悠然時,再想眼下這個棘手的問題吧。
翌日清晨
納蘭瑾對段郎卿含糊說了句,自己出去轉轉,便獨自一人,出了將軍府,提起輕功,直接向月悠然住的小院,飄了去。
“顏公子,你在家不?”在月悠然小院門口落下的納蘭瑾,拍著門把上的鐵環,出聲對院內喊道。
這個當口的小巷,路人是極少的,因此納蘭瑾的聲音,在整個小院的上空迴盪著。納蘭瑾心下,覺得奇怪不已,他這麼大的聲音叫門,怎麼不見院內的人,有所動靜呢?要說這個時辰,‘顏慕白夫婦’沒有起床,他納蘭瑾不信,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她不會是……”納蘭瑾的心,猛地一緊,提氣躍上院牆,到了月悠然住的小院內。1crYH。
眼前有些荒蕪的小院,讓納蘭瑾一時間傻了眼。
想不到他真的是她。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這座小院的呢?失落不已的納蘭瑾,用掌風掃過樹下石凳上的塵土和落葉,掀起錦袍,坐了下來。帶著一大家子,她能到哪裡去?
郝連德應了月悠然的請求,有空就會到月悠然住的小院,來看護一下。
因此,當他用鑰匙,開啟小院門,看到院內坐著的納蘭瑾時,眸中的驚訝之色,瞬間閃過,“草民郝連德見過謹王爺!”郝連德之所以認識納蘭瑾,完全是因為,前不久納蘭瑾與大將軍段郎卿,去他醫館買‘還我漂漂粉’時,記在心裡的。
就算不想記住,也難。
誰讓納蘭瑾這個當朝六王爺,喜穿紅色錦袍,長相妖孽呢?
掩蓋下眸中失落的納蘭瑾,抬頭朝著向自己行禮的聲音,看了過去,“你與這家人是什麼關係?”
“回王爺,草民與顏公子認識時間,算不上長,但是,他的為人,實令草民佩服,所以,草民與他進來走的近些。”不清楚納蘭瑾這位王爺,來小院是什麼目的的郝連德,說到嘴邊的話,留下了三分。
“你可知顏公子一家,搬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