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朗卿在椅上坐下,沉聲道:“起來回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段朗卿微有些不悅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明顯,瞧戰現在的樣子,‘落落’定是沒有出事,否則,他也不會光是請罪這麼簡單。
戰段窗驚音。“是,將軍!”戰起身,抱拳回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屬下和雷……”戰把黑鷹從出現到逃脫時的所有細節,一五一十向段朗卿描述了一遍,然後候著段朗卿的示下。
看來,真如戰和雷預料般的一樣,那出現在荷園的黑衣人,必是來頭不小。
可是以月氏現下的身份,會與誰有所瓜葛呢?丞相府那邊已經與她斷絕了所有的關係,將軍府這邊,就後院的那幾個女人,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請動高手,去荷園探查?再說她們有什麼必要這般做?
段朗卿不解了,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你先回荷園和雷守著,容本將軍細細想想!”段朗卿皺著眉宇,對戰吩咐道。
“是,將軍!”戰領命,轉身從窗戶,躍出了段朗卿的房間。
納蘭瑾聽了蝶一的稟報,腦子裡一時間亂了起來,他覺得是時候把他對月氏的猜測說與段朗卿聽聽了,要不然,猛地出現了大的亂子,怕是一時難以收拾起來,他不是懷疑今晚去荷園的黑衣人與月悠然有所牽連,而是怕那黑衣人會對月悠然不利,因此在蝶一走後,他穿好外袍,去了段朗卿房間。1c497。
來到段朗卿門外的納蘭瑾,見其房內燭光亮著,出聲道:“卿,你醒著吧?”
“嗯。”段朗卿答著聲的同時,隨手把房門給納蘭瑾打了開。
“瑾,這麼晚,你不睡覺,找我有事?”段朗卿有些不解的看著納蘭瑾,他是因為戰稟報荷園突出的狀況,而在這想事情,瑾他又是因為什麼事,三更半夜的不睡覺,穿戴整齊的跑到自己房裡來,難道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與自己相商?
納蘭瑾進屋,徑自走到桌前的椅上坐下,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段朗卿解釋道:“是這樣的,先前我不是見月氏的言談舉止中,都流露出古怪嗎?所以就派了蝶一和蝶二暗中監視著荷園,剛荷園發生的事,蝶一已經向我稟告了,想來你這邊,怕也是從戰他們的口中,知道了事情大概。”納蘭瑾說到這,話音頓了住。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夫人嗎?她一個弱質女子,有必要讓你派出兩大高手,在那監視嗎?”段朗卿毫無顧忌的對納蘭瑾質問著。
因為段朗卿的話,納蘭瑾有些苦笑的接著說道:“我是想著,以月氏在丞相府那樣的環境長大,就算她再怎麼失憶,也不會變的性子這般,這般的區別之大吧!你好好的想想,一個閨閣女子的言行,舉止,你可在月氏身上看出來一點?”發現段朗卿靜下心,坐到椅上聽自己說話,納蘭瑾逐往下道:“現在的月氏,不僅舉止大方,一點扭捏之態都沒有,就是那言談和見識,也並不比我們男子差,還有就是她那天耍的刀法,你不也看見了,你說說,這樣的她,能不讓我起疑嗎?”
“你的意思是,月氏被人調了包?”段朗卿一針見血的說出了納蘭瑾心中所想。
納蘭瑾輕頷首。17652213
然,段朗卿卻站起身,果決的說道:“我不管她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我只認她是我的‘落落’!是我這近二十年,心裡念著,夢裡想著的女子,自從咱們回到將軍府,你可見過她想法子接近過我?呵呵!若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她也不會傻得把我往外推吧?我讓她搬回主院去住,若是她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定會一口應允我,可是,她拒絕了,而且是斷然的拒絕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她不願與我有瓜葛,你怕是也看出來了吧?”段朗卿揹著雙手,站在窗前,語氣苦悶的說道。
站起身的納蘭瑾,走到段朗卿的身旁,伸手在他的肩上輕拍了下,道:“卿,我沒有懷疑她對你有什麼目的,就是對她的身份有些好奇而已!透過這些天的觀察,我知道,她不是個有心機的女人。”
“今晚的事情,我是擔心她往後會遇到什麼危險,才過來與你說道說道。”
“你這話怎麼講?”
二人說著,又回到了各自的椅上坐下。
“你想想,那黑衣人目標明確的進入荷園,肯定是去找月氏的,至於他是好是歹,從戰與你稟報的情況中,不難看出,那人來者不善,再明顯不過!以月氏一介婦人,從不出將軍府一步,這樣一分析,自不會是外面的人,來尋她麻煩。”
“內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