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人們頭頂的那片天空,只是憑著偶有的那稀疏的光芒,來斷定時辰的大概。
夜晚,才是最好的潛伏期。今晚,有風。
“哼,像你這種千金小姐,來這裡還真是委屈你了啊?”剛找到露宿的地方,木清兒就免不了,對我的冷嘲熱諷。
我還是躺在襄雲容的胸前,沒有搭腔。
“把你怕成這樣,你還真是嬌弱啊!”木清兒沒有因為我的不說話,而停止她不滿。
“清兒”君無竹呵斥道。
“哼!”木清兒不高興的走開了
“對不住了,伊小姐。”君無竹對我抱拳施了一禮,我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真會裝”襄雲容說
“謝謝。”我挑釁的望了他一眼。
襄雲容努了努嘴,表示他沒話說了。
“今晚會發生什麼?”襄雲容問
“我敢打賭,今晚,能活著的人肯定不多。”我向他一笑。
夜晚降臨,陸陸續續的紮好了營地,還有人隨時堤防著可怕的意外。
“你要幹什麼?”我一把拉住了正要離開的襄雲容。
“幫你守著。”他說
“請問,我需要嗎?”我很天真的望著他
“不需要。”他很誠實
“那你還幫我守著。”
“我忘了。”襄雲容難得的傻傻一笑。
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襄雲容安靜的坐下了。但眼睛還是不時的向周圍瞄去,他在擔心。
“放心吧,歐陽那小子,和姓君的不會有事的。”我揭穿了他的心事
“你……?”襄雲容一時語塞
“不要告訴我你不是在擔心這個。”我很不客氣的說
襄雲容點了點頭。
“好了,我說他們沒事,他們就不會有事的。”我說完,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我安穩覺。蠻'炫'舒'書'服'網'的說。
“真的嗎?”襄雲容反問了一句
當然了,我在心裡默唸著,因為其他的兩個,代他們二人死了。
沉寂……還有死神的氣息……
有聲響,睡夢中的我,仍然有清晰的頭腦。
梅社拉在尋找獵物,就像是狼也通常在夜晚出沒一樣。昨天回頭被梅社拉記住的人應該不少吧。我想。
我感覺到梅社拉的興奮,看來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各自的獵物。
“嗚……”
“救……”
“啊……”
那是求救的聲音,不過看來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在早已睡熟的人群當中,這麼微弱的求援,顯然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梅社拉的氣味,在逐漸接近君無竹和歐陽落。
他們還有用,死了,我可就少了幫手了。我默唸著咒語,奇異的一閃現,梅社拉主動轉移了目標。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因為我聞到了血液那腥甜的味道。還有空氣中,因為恐懼,而變的異常美麗的血滴。
平靜的夜晚,一夜無夢。
我又再次翻了個身,趴在襄雲容的身上,繼續我的美夢——
第二天——
有人揉著睡眼惺忪的睏意,睜開了眼。然後迎接他們的,就是那滿地鮮紅的妖冶。
“啊——”
當所有人都驚醒的時候,也許他們才會發現,趴在自己身邊的,也許早就是個死人了。
襄雲容趕緊起了來,望著眼前可以說,是另人恐懼的這一幕。
支離破碎的身體,露出陰森森的白骨,面目猙獰的對著活著的人。那早已被人啃食的面目,單獨留下的器官,靜靜的呆在地上,竟讓人覺得他是在笑,以一種詭異無比的笑容對著他們。雖然,他們都明白,單個的器官是不足以構成一個表情,可他們仍然覺得毛骨悚然,好像在說,看吧,看吧,這就是你們的結局。
“開門紅,今天運氣不錯。”我起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留有的灰塵。當然這句話,我只是用心靈感應對著襄雲容說的。
“昨天,你感覺到了什麼?”襄雲容問。
“昨天,是個寧靜的夜晚。”我對著他一笑
“越是寧靜,就越是危險。”襄雲容接了下句。
我挑了挑眉。看向了四周。
連木清兒也略有怕意的蜷縮在了君無竹的懷裡,臉色很不好。周圍的人不用說,也是一臉的驚恐。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對手到底是什麼,就這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