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這才想起來,好像自己跟幾個小痞子打了一架,最後一夥人都被警察給抓了。
見他醒了,對面桌子旁的一個警務人員笑眯眯的說:“嗨,醒了?小小年紀就學會打架酗酒了?過來,到這邊來老實的交待清楚。”
肖奕平時倒是很牛氣,可是如今一到這個地方,卻也是老老實實。乖乖的起身坐在了那人的對面。
那警員低頭翻開一個本子,抬眼看了看,說:“我叫黃濤,這裡的副所長。說罷,你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打架。”
肖奕低下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模糊的記得好像是和幾個小流氓發生了衝突,然後就打了起來,而且好像自己還將其中的一個傢伙給開了花,然後警察就到來,隨後就不記得了。腦子中轉了一圈,說:“昨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去喝酒,喝完後就在馬路上散步,好像是過來幾個騎著車的小流氓,撞了我們一下,隨後就拉扯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你們就神速的到了,效率硬是了得,我只記得被你們弄上了車,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黃濤眼睛朝上一翻,說:“就這麼簡單?”
肖奕倒是很鎮靜,說:“應該就如此簡單,上了你們的車我就睡著了,醒來就在這裡了。”
黃濤嘿嘿的笑了一聲,說:“可是我們先前瞭解得和你所說的有點出入,據那邊的幾個交待,使你們先動手的,你還將其中一個打得輕微腦震盪,右邊的半隻耳朵也差點給廢了,是不是這樣?”語氣突然嚴厲了許多。
肖奕心裡咯噔了一下,沉著氣說:“打架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要說我將人的耳朵給劈了半個,那我可沒有一點的印象了。”
黃濤邊在本子上飛快地記錄著,邊說:“既然是這樣,那麼被打得輕微腦震盪而且半隻耳朵差點被廢的那個人是被誰動的手?”
肖奕一臉的迷惑,說:“這個你要去問動手的人啊,我都喝得連腳都站不住了,那裡還能知道是誰動手的呢?”
黃濤一臉的怒氣,哼了一聲,合上本子,轉頭說:“小李,我出去一下,你幫我看著他。”
那個叫做小李的警員連忙的答應著,走過來坐在了肖奕對面。
而在隔壁的房間裡,中國圍棋界的驕傲,名譽棋聖聶衛平九段絲毫沒有因為他的顯赫身份而受到特有的照顧,這時正受著和肖奕相同的待遇。
一個瘦臉的警員問:“到底怎麼回事,老頭你可要好好的交待。”
聶衛平摘下眼鏡,擦了一下,說:“我不想和你說話,等我律師來了再說。”
那警員嘿嘿得笑了兩聲,說:“老頭你倒是很硬啊,還有律師呢,混的不錯啊。”頓了一下,語氣變得非常嚴厲,說,“別給臉不要臉,快老實的交待,沒事的話也好早點出去。”
老聶一聽也來火了,站了起來,說:“跟你說了我有律師,還嘰嘰喳喳個不停,我叫聶衛平,下圍棋的,有本事你就把我給拘留了,哼。”
那警員愣了一下,說:“聶衛平?下圍棋的?什麼玩意,沒聽說過,快交待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聶也愣了,這年頭的年輕人沒聽過自己名字的還真不多,可是眼前就生生的站著這麼一位。既然名字不能起到作用,那麼也只能打電話報醜了。伸手一摸上衣口袋,手機還在,飛快地掏了出來,撥出了一個電話。
這時候卻輪到這個警員開始忐忑不安了,面前這個衣衫不整的老頭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新款的三星手機來,莫不成還真是有什麼大靠山?都說這年頭,北京那個地方,官如灑豆,隨便牽個親戚出來,指不定就是個名號嚇人的人物,要真是那樣,自己就麻煩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睡夢中的馬曉春胡亂的抓起床頭櫃上的電話,嘟囔的喊了聲:“喂。”
對面老聶惱怒的聲音傳來:“馬小?你快過來,我在天津被派出所扣了。”馬曉春越聽越感到不可思議,等聽到那個警員竟然沒有聽他的名號,根本不買帳的時候,一臉的笑意再也忍俊不住,按住送話筒哈哈大笑。片刻後,對著話筒說:“老聶,你也先別急,反正天也快亮了,我現在就過去,很快就到。”掛上聽筒,轉身進房間取了點錢,搖了搖頭,下樓開車往天津駛去。
而這個時候,平時以老大自稱的古力卻沒有了那囂張的氣度,在那些警員的輪番轟炸下,早就嚇的臉色發白,很快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出來。而一旁緊閉著嘴巴的耿昆則是不斷的搖頭,心裡暗歎:小古沒有學過厚黑啊,臉皮不夠厚,心理素質忒差。
早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