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
森林裡現在變的極其安靜,安靜的讓人感覺異常。剛才還有鳥叫蟲鳴,現在什麼聲音都沒了,我們甚至可以聽的到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我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曲子依舊在幽幽的響起,感覺就在前方不遠處,這種感覺,已經不知有多少次產生了,可是每次我們趕到那裡都發現曲子還在不遠的前方響起。我們還要繼續尋找,還是在這裡漫無目的的等待?我們的夥伴們,他們又去了哪裡?
“羽,我們該怎麼辦?”水之雅韻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
水之雅韻驚醒了在發呆的我,從她的聲音裡可以聽出她的驚恐。我暗暗的責怪自己,還有兩個女孩子在這裡,我怎麼能夠在這裡發呆呢?我現在是她們依賴的對像,不為別的,就因為我是男孩,有責任保護兩個女孩子。最不濟,也不能再繼續增加他們的恐懼感。可是,我現在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呢?找又找不到,夥伴們還一個個消失了,早知道說什麼也不往這森林深處走了。
“韻韻,果兒,你們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裡呢!”我感覺自己嗓音發苦,雖然已經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可是旁人還是一聽就能聽出來我的緊張。或許人類的本性就是如此,在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時,就算是死亡,也可以擔然面對。但是對於看不見的事物、或者未知的事物就會產生恐懼,莫名其妙的恐懼。所以在現實世界才會有那麼多的鬧鬼事件,可是誰又真的見過鬼殺人呢?就是因為這種事情的神秘,才讓人談鬼色變。這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我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的精神會不會崩潰,我的神經會不會錯亂。
或許會因為腦負荷過重被強制下線吧,下線調整下心情或許是一個好方法,可是夥伴們一個個消失了,怎麼能放棄他們呢?在遊戲裡我們都不敢繼續下去,朋友們一定會說我懦弱吧?而且好奇心是人類的天性,雖然恐懼,可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卻總是想要看看結局。我想朋友們也都有過這樣的經歷,發現屋子裡有怪異的響動,雖然害怕,但到最會總是忍不住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颯,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我想大家商量一下,看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於是開口問凌颯。
沒人回答,那種熟悉的,不祥的欲感又一次升起!我一回頭,果然,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凌颯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我們三個了,下一個消失的,會是誰?
“果兒,你有沒有看到凌颯是怎麼不見的?”我問果兒。
“沒有啊,他在我身後站著,我怎麼可能看到呢?”果兒很害怕的說,“我聽你喊凌颯,然後凌颯不回答,我回頭一看,他就不見了。”
“你說他站在你身後?”水之雅韻聲音顫抖著,“你是說你剛才記得凌颯在你後面站著?”
“嗯,”果兒幾乎要哭了出來。
可是,剛才凌颯明明在我和水之雅韻的身後站著的,或者說是我的身後,因為他當時在看螢火之光消失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那個位置對我和水之雅韻來說都是視覺的死角,但是站在對面的果兒應該可以看到的。但是她卻說,剛才凌颯是站在她身後的。
我和水之雅韻對視了一眼,為了不嚇到果兒,我用密語問水之雅韻:
“韻韻,剛才,你有沒有看到凌颯站在果兒身後?”
“沒有,剛才對面根本沒有人,也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你也記得,剛剛凌颯走到我們身後了對嗎?”我又一次的問水之雅韻,想確定一下剛才的事情,想要看看我們兩個看到的東西是不是一樣的。
“嗯,他說他要去看看螢火之光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那麼,也就是說,我和水之雅韻看到的事情是一樣的,而果兒所看到的居然和我們不一樣?明明我們就在一起,在同一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居然會出現兩個不同的版本?是果兒在說謊嗎?沒道理啊,果兒從來都不會那樣子做的,更何況在現在這種環境下,誰還會有心情開玩笑呢?
“哥哥,姐姐,我害怕!嗚……嗚……!”果兒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莫名的壓力哭了出來,我和水之雅韻並肩站在果兒面前,強自壓制著內心的驚懼和不解,用毫無說服力的言語去哄果兒不要哭。
終於,果兒不再流淚,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責任是多麼重大,我現在是唯一的一個男孩子了。唯一能給他們信心和勇氣了,也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可是我連自己都沒有了信心,又怎麼能夠給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