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見鬼!老子在這墓裡逛了老半天的,現在竟又給繞回來了。咦?緣分吶!哈哈!又讓老子碰上這麼多的老朋友啦!”
話音未落,只聽“大廳”另一面入口處漸漸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還未從這句“老子”中回神,注意力又移了幾分出去。
一眾白衣蒙面人,個個手持長劍氣勢洶洶,才踏入耳室,就眼紅目兇的與那群早已擺開架勢的黑衣蒙面人幹瞪著眼比氣勢。
“哎!你們主子呢?別是把你們這些小輩拋了,雙雙攜手私奔去了吧?”
“岸無涯,莫讓本尊費神請你那些臭娘們縫了你的嘴”一個聲音一句話,刺激了所有人的大腦神經。
男子一身白衣臉罩半副面具,悠閒的彷彿是在自家花園裡散步一般,踩著無聲的步子漫步走來。緊隨男子身後的,則是一位身著黑衣臉罩整副面具,不時散發出煞氣的男子。二人一前一後相距不到五步,氣氛平和的似一對已相處多年的老朋友。
“忻剎樓主、閻羅教主?二位怎麼還在這賴著,不會是還沒死心吧?”這一開始就用一副大嗓門嚷嚷的男子,一張粗獷的臉上有一道自左眉眉梢劃過鼻樑落至右嘴角的疤痕,隨著他咧開厚實的嘴巴大笑,那痕跡更是猙獰的嚇人。魁梧高大的身軀,擁有一身健壯發達的肌肉,粗壯的臂膀似乎比程凌璃的大腿還要寬上幾圈。而見他手上握的,是一把看似重得能壓死人的大斧。
“不勞你白虎門門主關心,勸門主還是多擔憂自個為妙,能出去就別在這強撐臉皮,到底是自個的性命要緊”
“啊哈,老子都還沒等到那三個混蛋,又豈能先走一步。反正也找不著那‘東西’,這鬼地方又無論怎麼走也總能繞回來,老子有的是耐性來等!”
“噢,門主也還未死心?”忻剎樓樓主故作驚歎,卻忽然回眸一笑“閻羅教主,你與四神門另三位門主切磋,感覺過癮麼?”
另一側,黑衣男子漠然未答。忻剎樓樓主美顏一笑,對他不理的態度根本未覺得尷尬,只隨意的瞟了眼發傻的壯漢,也默著不再出聲。
“你!!!!你們將青龍朱雀玄武怎麼了?!!!”壯漢揮著巨斧掃開身旁礙事的陶傭,粗聲咆哮。
“殺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自黑衣男子的口中幽幽飄出,飄入所有人的耳內。
不用想,下一幕出現的該是怎樣的情況。不由多說,一群黑衣與一群灰衣混亂°交戰,黑衣教主與灰衣門主“切磋”不停。而一群白衣,則在白衣樓主的帶領下,全是一副嫌棄的神色在一旁指指點點藉機觀戰。
望著底下混亂的局面,南宮玉默默地斜了眼身旁同樣默默地宇文元豐,卻見太子殿下也不知何時已有了感悟,只繼續苦皺著一張臭臉,死死的瞪著下方鬥毆的人群,心裡也不知正糾結什麼。
“現實果然殘酷,懷著相同的目的來競爭也就罷了,但連個過程都未歷盡就先從他人口中得知這無果的結局”南宮玉無聲虛嘆“怎麼,莫非宇文公子還打算繼續逗留於此?那麼我等是否該在此與你道別了呢?”
宇文元豐未應,盯著“大廳”,捏緊的拳中漸漸滲出細微的血絲,不等南宮玉再次開口,他先吐血倒地暈去。
“……年輕人這般容易激動,終歸不好”南宮少俠輕輕搖頭,指揮另二人扶起傷患準備離開是非之地。
當耳室上方其中一處洞穴裡的幾人相繼離開,底下觀戰的白衣一方,只見那位白衣樓主忽然仰起緊抿著唇線的面孔,冷眼掃視那些大小不一的洞穴,深邃的難見波瀾的眼中,始終有化不開的血意靜靜的瀰漫出血氣。
“尊主?”一旁,一名下屬察覺到主上的情緒,低聲詢道。
白衣男子仔細打量一圈洞穴,許久,低下頭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又沉默著繼續觀看眼前的混事。
然而心,卻早已飛出古墓飛向某人。
瀧兒……等我!
早已無力的身軀,強撐著繼續遊走在這張形似密網道路不斷交叉的地宮裡。緊繃的心,時刻警惕防備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毒物機關。按照已能使用的羅盤所指的方向,在“迷宮”裡停停走走,最後也不知到了什麼位置,雙腿一停屁股一落地,那真是再也動不了了。
六人中,傷的傷昏的昏,仍還算清醒的也僅剩三人。
“南宮少俠,您身上的傷真的不礙事麼?不如您先休息片刻,等精神好些再走?”尤小六使勁喘了口氣,半睜著眼關切道。
一夥人裡,傷口最多的就是南宮玉,而傷患中堅持到現在也未倒下的仍是他。即便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