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宛兒,就是不可以。
我們不得不承認,人的想象能力是無窮強大的,這不,墨塵已經想到很多很遠的事了——就差沒有把自個兒給淹沒。
其實,作為當事人的南宮俊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對一個陌生人的話產生興趣,還莫名其妙的悄悄跟隨了大半天的時間。再之後就更是好奇想要接近,只是無奈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出處何地。
好不容易在宴會上發現了他,驚覺緣分的奇妙。明明對方是男子,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生出了喜愛之心。
當然,他自己理解為此人有意思,長的也不錯,這喜愛,就跟自己喜歡一件物品一般,沒有別的**摻雜。
可是,看到他對那據說是陳將軍的副將細心照顧,以及與身邊的男子調笑瞪眼時,心裡卻隱隱有著不一樣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那情緒是什麼,但是他卻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酸。
輾轉了一夜,都是對方的身礀容顏,南宮俊霖被這樣的自己驚住了。瀟灑不羈的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時候呢?對方明明就是男子啊。
南宮俊霖對這樣自己深惡痛絕,卻又不得章法。也希望能透過今天的會有一個解釋。
這兩年母后催促自己成親,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也的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讓他邁進婚姻,而且,也沒有任何女子能讓他看上眼。可是,對這個只見過兩面,還算是陌生的男子,他卻格外好奇。難道,自己有特殊的嗜好?
不可能!南宮俊霖立即將自己的猜想扼殺,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清楚的很——他再正常不過。
也許是看多了後宮的爭寵,母后的孤獨,很多時候,他寧願就在外面闖蕩。
南宮俊霖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母后外祖父不喜歡這陳將軍,陳將軍對自己這一家也愛理不理,自己還眼巴巴的跑來,只為求見他身邊的一個小隨從。
哦不,他已經調查到了,這不是一般的隨從,而是個厲害的軍醫。難怪那天能輕而易舉的將那大嫂子的病症查出。
可是,他作為大皇子,來將軍府已經是紆尊降貴了,還讓他等這麼久,心裡怎麼想都不舒服。雖然他南宮俊霖平時並不是喜歡舀身份說事的人,但是,也不是誰都能藐視他的尊嚴和身份的。
“主子,依屬下看,這月正陽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讓您等這麼久。”正在南宮俊霖煩躁的時候,喬山說話了。主子是何等尊貴的人,居然讓這麼卑賤的人怠慢。
“無妨,說不準正在忙著走不開…”剛一說完,南宮俊霖一愣,想都不想,居然幫樂正宛央開脫,這究竟為哪般?自己剛剛不也是有些生氣的麼?難道是怕喬山回去跟母后說起,開罪於她?
不過,威武將軍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說不得正在為將軍治療呢,關鍵時刻,確實是離不開身的。南宮俊霖很是體貼的為樂正宛央想著。
“可是…”喬山還想說什麼,被南宮俊霖打斷,只好悶悶不樂的站在一邊,暗自發牢騷了。
喬山的確心裡不爽,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就是這威武大將軍,那也得親自出來仔細招待著的。
樂正宛央和王青走進大堂就看到這詭異的一面,上首坐著一紫衣男子,這個隨性的端著茶杯喝著茶。而一邊的隨從卻是一臉便秘樣,彆扭的站在旁邊。不用懷疑,對方看到自己走進來的時候,就是突然的彆扭起來了。感覺就像是,呃,做錯事的孩子被當場抓包一樣。
不是吧?樂正宛央好奇的看了喬山一眼,眨了眨眼睛,難道在說我壞話?
還別說,真被樂正宛央猜中了。喬山此時正在問候她的全家祖宗好幾代呢。
樂正宛央可沒有那閒心去管這隨從的反應,只是將視線定格在這一身紫衣的南宮俊霖——當前攬星國“唯一”的皇子身上。
說實話,樂正宛央從一開始對這所謂的大皇子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估計是因為知道他的母親,也就是攬星國的皇后司馬如煙當年對楚曉冉以及楚雲風所做的一切吧。
那麼極品的人,養出來的孩子,估計也好不去到哪裡去。所以,在聽到南宮俊霖找她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與雲風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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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次見到此人,確切的說來,應該是第一次仔細的注視此人,突然覺得這人清爽中帶著貴氣,隨性中不乏穩重——此人不簡單。
雖然對南宮俊霖的印象分從負數增加到“零”,樂正宛央心裡還是排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