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風找到樊月的時候,她正在公司頂樓的天台長凳上托腮沉思,在辦公室內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長髮,此刻已經被放下,迎風飛舞,似乎是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微微側過身,看到緩緩向她走來的任清風,微微一笑,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
“在COPY思想者?”任清風笑道,坐在樊月的身邊。
“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樊月託著下巴笑。
“心有靈犀。”任清風伸手握住樊月的小手,另一隻學她一樣託著腮,看向遠處的高樓聳立。
“嘖,你也學會油腔滑調了呢。”樊月笑著回握住任清風的大手。
任清風淡笑不語,側過頭,緊緊的盯著樊月的側臉,半天不吱聲。N分鐘後,樊月終於扛不住任清風的灼熱視線,不再扮演思想者,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你想說什麼?”
“週末晚上開始,你的心情就不太好。”
“有這麼明顯?”樊月微微一愣,沒想到任清風會對她的情緒變化這麼敏感。
“想說說麼?”
“嗯,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哥哥麼?他放棄了家業,想要做無國界醫生,上週末把他的未婚妻帶了回來……”說到這裡,樊月微微頓了一下,側目對上任清風深邃的眸子,淡淡一笑,繼續道:
“她不能生育呢。”
“哥哥說,他不喜歡從商,我大學報專業的時候,臨時改了志願,其實沒什麼大的志向,只是希望一家人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守在一起,然後再找個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樊月想到了以往那些“男友們”臉色微微有些發黑,然後瞥了一眼任清風,這才轉回了正常的臉色,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說了。
雖然樊月的話沒說完,可是任清風卻將事情的始末猜了個大概,然後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樊月,無奈道:
“看多了為了一丁點利益就打的頭破血流的親人們,你們倒好,互相謙讓不說,你居然還為了你哥哥的“不爭”而煩惱。”說完,任清風笑了起來,只是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想到他的親人,為了一點利益相互傷害,弄得家不像家,親人不似親人。
樊月下意識的抬手,抹去任清風嘴角那抹讓人極度不舒服的笑容,將頭輕輕靠在任清風的肩膀上。
***
只鬱悶了幾天,樊月就將樊宇的事情拋在了腦後,然後向任清風遞了辭職報告,任清風沒有問她辭職的原因,便同意了她的申請,只是皺著眉頭對樊月輕微的抱怨一句:
“又要重新找助理了啊!”
樊月嘿嘿笑著摸了摸任清風的腦門,她沒有刻意的隱瞞她的家庭背景,當然也沒有特意向任清風說的很清楚,因為自上次兩人在樓頂的談話後,基本上就沒再涉及到雙方的家庭情況問題,樊月也就沒有對她的家庭具體情況特意向任清風說明,她只是想著一切順其自然,不刻意,也不隱瞞。
離職以後,樊月立馬去了家族企業從基層開始做起,這一點樊爸沒有反對,就這樣,樊月做起了端茶送水的小妹,沒有抱怨沒有牢騷,整天笑嘻嘻的對待同事,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她的交際手段一向不錯,再加上刻意的經營,剛剛在公司實習了一個月,就已經跟部門的同時混的風生水起,由於起點比較低,工作雖然繁瑣,卻沒有以前跟任清風一起時那樣忙碌,準點上下班,等任清風空閒的時候,兩人便一起吃個晚飯,或是週末開車去郊外踏青。
唯一讓樊月鬱悶糾結的是,兩個人已經正式交往很長時間了,除了牽手擁抱及親吻額頭臉頰外,居然沒有什麼更大的進展,樊月對著莫莉小小的抱怨著,換來了莫莉的嗤之以鼻及不屑的白眼。
“你太良家了,看看,都多大的人了,還穿T恤牛仔褲,大小姐,你已經畢業成年很久了,還裝什麼嫩,你要展現自己的女人味,女人味,懂麼?”莫莉翻著白眼,特意挺了挺腰,那低胸V領下的傲人雙~峰更加顯眼。
樊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寬鬆T恤,她確實忽略了某些東西,經莫莉這一提醒,突然茅塞頓開的眯了眯眼睛,這才想起她跟任清風出去約會的時候都是怎麼舒服怎麼穿的,就連化妝都是很淡很淡的那種,也許……某月考慮著晚點去老媽那裡淘點性感有女人味的衣服,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女為悅己者容’的覺悟。
“得,一會兒我陪你去做下頭髮,挑點衣服,我正好想換個髮型了。”莫莉小手一揮,大方的宣佈,抿了一口咖啡,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