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平合球場到了。”地溝壟頭的笑臉永遠如嬌人的玫瑰一般諂媚無比。
川南乾咳了兩聲,正色道:“叫兄弟們排好隊伍,給我騎得整齊點,要注意形象,你們可是代表了整個籃聯幫的門面。”
“是。南哥!”地溝壟頭答應了一聲,就朝隊伍騎去,傳達著川南的指示。
這一票十幾個人,同時在平合球場的門口剎車,發出刺耳的‘滋滋’聲,場面雖然不及開汽車來得派頭,但也是相當的壯觀。
一眾人等鎖好腳踏車,川南指著一個球衣號碼最大的小弟,說道:“你留下看車。這年頭偷車的比誰都猖狂,別回頭把這腳踏車都搞丟了,下次咱就得走路出來辦事了。”
那小弟鬱悶地嘀咕了聲:“靠!我們不是黑社會嗎?黑社會的車也有人敢偷?真是世風日下!”
雖然說車隨主人,主人是黑社會,車自然也是黑社會的車,可你那車上又沒有紋身,那偷車的如何會知道這是黑社會的車。
咣!豬頭搶在眾人前面,從隨身帶著的包裡面掏出一塊板磚,朝平合的大門狠狠的砸了過去。
“噢賣糕的!”川南翻著白眼,大叫了一聲,“你這個粗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用板磚。我們如今可是黑社會,黑社會,明白不?不能再用這麼低階的手段了,笨蛋!”
豬頭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多年的習慣了,一時改不了。那要用什麼方法才叫高階呢?”
地溝壟頭鄙夷地看了豬頭一眼,從身後抽出一根鍍鋅管,朝門上砸了過去,又是咣噹一聲巨聲。
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腦袋裡思量著:這有什麼區別嗎?
平合球場的保安聞聲,衝了出來,大罵道:“搞什麼鬼?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到這來瞎搗亂。”
大熊往前跨了一步,揪起他的衣襟,直接把他提了起來,一雙熊眼惡狠狠地瞪著他,嚇得那保安兩腳在空中亂撲騰,差點沒尿出褲子來。
川南大手一揮,說道:“走!”便領著一群小弟大大咧咧地踏進平合的大門。
大熊把那保安往地上一扔,也隨著隊伍走了進去。
平合球場雖然不及虹北球場那麼寬敞,但此刻也是人山人海,滿是在球場上飛奔的籃球愛好者。
川南掃視了全場一眼,拿出一個擴音器,叫道:“我們是籃聯幫的,這裡即將發生一場空前絕後,慘絕人寰的暴力事件,為了避免傷及無辜,給普通百姓造成不必要的騷擾,請無關人等迅速離開,否則因此受到波及牽連,本幫概不負責,如有異議請登陸三達不留點籃聯幫點砍或撥打全國免費熱線殺殺殺就殺你諮詢。”
川南這一聲吼後,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原來熱鬧無比的平合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場中只剩下幾張紙屑隨著人們快速散去而颳起的旋風在空中飛舞著,看來籃聯幫的惡名也是遠近馳名。
川南得意地笑了笑,眼中精光一閃,冷冷地盯著站在角落裡微微發抖的三個人。
“你們三個,給我過來。”川南對他們喝道。
那三人唯唯喏喏喏地走了過來,當中一人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位老大,平合只是個小球場,怎麼會入得您的貴眼,您還是尋個大點的球場,放過這小小的平合吧。”
“你是平合的負責人?”川南朝他吐了一口菸圈,獰笑道。
“是!”那人應道。
“那你可知我來的目的?”川南問道。
那人嚥了幾口水,低聲道:“三成收入,外加把招牌改為九龍分館。”
“哈哈哈……”川南大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頰,讚道,“你倒挺識相的。”
“哪裡,哪裡。不敢當!籃聯幫的惡名,哦不,威名早就遠播在外,我要是連這都不知道,怎麼對得起籃聯幫的各位創幫祖師。”
這馬屁拍得川南心裡舒坦極了,當下樂呵呵地道:“行啊,你小子,有前途。”
那小子臉上尷尬神色一閃,猶豫著說道:“只是平合實在是個不起眼的小球場,平時的收入連正常開支都不夠,這位老大,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了小弟一馬。”
“你小子真是不識抬舉!”地溝壟頭衝上前去,眼看著一巴掌就要落在那小子的臉上,川南攔住了他,嗔道:“哎!不要動不動就使用暴力。我們是講文明講禮貌的黑社會,碰到這些不願配合的釘子戶,我們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實在說不通了再動手也不遲嘛!總要講究先禮後兵的順序嘛!”
“是!南哥說得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