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一會兒他眼角瞥到小姑娘一直在盯著自己看,耳根一熱別過身子道:“你說我有了這麼多錢幹什麼好呢?”
廉鴿毫不遲疑地答道:“當然是存起來啦!我和水麗弄的那個工廠又用不了多少……然後你還是個學生,留著點兒錢畢業以後開創事業吧!”
“錢當然是流通起來比較好!存起來就沒用了!”楚江也摘下了面甲和眼罩,眯著眼睛盯著旁邊的大樹出神。
“什麼歪理啊!”廉鴿頗不以為然。
楚江轉過身看了她的小臉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廉鴿瞪了他一眼,看似隨意地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她的手臂處鑲著一小塊橢圓形鋼片,如同鏡子一樣。看到自己臉上沒什麼汙漬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楚江靠在廣告牌上,道:“我看你是對我沒信心!”
廉鴿也不拐彎抹腳,也靠在廣告牌上與他相隔半米左右道:“你知道外面圍城的有多少軍隊嗎?你們城裡又有多少軍隊?萬一城破了,你那點兒人就都成灰了!別一衝動向裡面投錢啊,你那點錢建騎士團也不夠啊!要是成灰了多可惜啊!存在銀行裡,畢業了開創個小事業,不是挺好的!”
楚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笑什麼啊!”廉鴿有點火了,說話間伸出手指在他額頭上用力戳了一記。
“呵呵,看你一本正經、苦口婆心的模樣就想笑。”楚江抹著鼻子表情嚴肅下來,道:“城外有兩家聯軍二十多萬,且都有新勝之威。但所謂哀兵必勝,城內的哀兵也是有十萬左右的!勝是沒可能的,但搏一條出路卻並非全無可能!若是這十萬人都能擰成一股繩,結局什麼樣無法確定,但絕對和兩家聯軍高層所想的不大一樣!”
“是想兵不雪刃的拿下暴風城還是再拼上幾天的消耗?我想各方高層都該好好想一想……”楚江突然停住不說了。
明顯走神的廉鴿尷尬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說點兒遊戲之外的吧!”楚江蹲身坐靠在廣告牌上。不一會兒廉鴿也猶豫著坐到了他的旁邊。兩人的胳膊不知何時靠在了一處。
“你要說什麼?”廉鴿側過頭問道。
“呃……”楚江眼睛發直,除了遊戲之處還真找不到一點共同語言。沉默,令人尷尬的沉默。其實他並沒有想說什麼,只是想和廉鴿在私下裡多呆一會兒。他平時忙得要死,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閒,就第一時間把她叫到了暴風城(戰事暫停,暴風城通斯科普林的傳送陣已開,只是管理得十分嚴格)。雖然印像中廉鴿好像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但有時候感情這東西不維護一下是會疏遠的。他儘管暫時沒想吃掉這隻鴨子,但讓煮熟得鴨子飛了估計心裡也會非常的不痛快。總之就是有些患得患失吧。
廉鴿小臉微紅地看著他構思想說的話,沒有開口的意思。而楚江想到一半也放棄了,低著頭沉默起來。耳邊不時響起“咯吱咯吱”的踏雪聲,只是被廣告牌和樹木遮擋著,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楚江抬起頭髮現廉鴿正灼灼地看著自己,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起來。
“你哥哥還好吧?”楚江終於找到了共同的話題。
“還好。他挺關注你的,你的一舉一動我可是都向他報告的!”廉鴿眨眨眼睛,十足小特務的模樣。
楚江不由得想到廉鳩向自己推介妹妹的事情上去,又想到和廉鴿一起在山底打洞逃生的一幕幕,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幹嘛淫笑?”廉鴿突然湊過來一本正經問道。
“淫笑?”楚江大腦暫時沒轉過彎來,看到她嘴角一鉤淺笑才反應過來。貌似這丫頭本來這就是種愛鬧的性格,怎麼和自己從西面過來以後就變得乖巧許多了?
“淫笑?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想美女了唄!”楚江拍著大腿,擺出一副電視劇里老嫖客的神態。說完這些話他腦中劃過古魔法陣中那個和自己春風一度的女孩,不由得失神。女孩和男孩真的完全不同,有時閒下來他也會想艾雨這個著磨不透的女人。那件事後突然消失,然後又找殺手想要殺自己,一切的行為似乎只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再見到她時會是什麼樣子呢?若她還是任自己欲取欲求的話自己會不會撲上去?男人不應該都是一點就著的嗎?想到這裡他馬上就否定了這一切。心頭煩躁感上升,又想到了事業上。幾乎可以肯定,若是這種煩躁和不安全的感覺一直存在下去他就再也提不起興致去想女人了!
廉鴿不知何時變了臉色,蜷在一邊怔怔地出神。嘴巴也撅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