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我們成功佔領了這處復活點兒。沒被發現,估計能殺到這些援將吐血!哈哈!”
“嗯,幹得不錯。月獎金翻倍,給你們記一大功!”
魯有熊掛掉通訊,抹掉額頭的冷汗絲毫拿不出精力來去關注獾鎮那小小的技倆成功或失敗。秀風城早打瘋了。中央軍所有高層都頂到了前頭,兩萬之眾不要命地向前猛衝猛打。而滅風一方頂得也是傾盡全力。
開始時秀風主將李隨冰還以二線防營擋在前頭充當炮灰消耗不周山中央軍的戰力。待到現水平分佔有極大優勢的中央軍打秀風二線營好似砍瓜切菜般時不得不把一線部隊調了上去。可以說,從開始時雙方就開始了真刀真槍的較量。
戰爭就是這樣,秀風明知不敵也要死守給那些商戶看。至少要做出姿態來,表示俺們寧可死也不會對投資人棄之不顧的。
相比之下,那些商戶的老闆反倒是最悠哉遊哉的。滅風失了秀風,他們儘可以再投到不周山的懷抱就是,對自己的財富影響不大。因此,大部分商人反倒像看電影般欣賞著身邊這一幕幕血腥無比的苦戰。只是不知道,若是他們聽到楚江曾和魯有熊計議火燒秀風會不會像現在這般安然了。
派盜賊去獾鎮撿漏子只是魯有熊靈光乍現的一筆。掛掉通訊時他拿出拔刀的時間思考了一下楚江那一面的問題。自顧笑了笑,他猜楚江是不是也想到了用盜賊火中取栗的壯舉呢?
獾鎮之中,中央軍僅有的二十多個盜賊仍在蹲守。看到某人在復活點出現了,一起比劃個手勢:
“砍死他!”
二十多把匕首飄飛過去,馬上將此人分屍!
在殺了四個波次後,這些獾鎮援兵的將領終於吐血了。沒有打招呼,所有人都下了線。不管他們透過什麼渠道聯絡城中防軍圍剿這些膽大包天的盜賊,總之那都是很長時間之後的事了。
現在,本屬於他們手下的那萬餘軍隊正被楚江帶著大雪原松林間躲貓貓。這些軍隊本就來自各個編制,集合起來就費了許多力氣。現在,在地貌複雜的林間穿行了兩圈,已有少半掉隊。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又重新被打回了原型。甚至有幾百人迷了路,無奈之下只得自顧離開,去忙自己的事了。
李隨雨仍在劈砍楚江。只是最初的恐懼慢慢消失不見,她的膽子也壯了起來。雖然沒奈何得了馬屁股上的人,但那人同樣沒奈何得了自己。那不就是說,兩個人的實力其實是差不多的嗎?
水平分兩千二百多的李隨雨得出這個結論,索性玩了個高難度動作。在一刀後削的時候,左掌悄悄撐住馬背,猛的旋過了身子,變成了直面對手。完成這個大轉換,她的左手刀也就抄到了手中,順勢直劈楚江的腦門。
以她的視力,當然看不到後面有上萬人正在想辦法救她。昏頭昏腦地跑了這麼遠,她想要回轉也找不到路了。當務之急還是把眼前的敵人解決掉吧!
楚江還維持著單手撐住馬屁股的造型,一直都沒有變過。他也想過強行坐到馬上,卻又有點兒不敢。這遊戲對女性玩家的保護十分周到,萬一他也上了馬,並且不小心把這女人抱了一下再被和自己頗有仇怨的主腦認定猥褻小姑娘,那可就虧大了。被封號是小,被廉鴿誤會可就大條了。
和李隨雨打架他可以把大多數腦細胞都用來走神,以至於在她的大變招面前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正被劈面一刀砍在腦門上。
野蠻人王的頭盔被砍出個深溝,險些傷到了頭皮。而且這一砍頗為沉重,楚江被震得大腦嗡響,右手一滑跌下馬來。
李隨雨一招佔先,圈馬回頭又再殺來。
楚江蹲在地上,又在考慮要不要殺她了。犀牛望月,正見兩騎疾風軍快馬鑽出一小片林子,首先殺到。
不行,還得再拖一會兒。他已經看到了援軍主力仍傻傻地追在後面,雖然不知道為啥還沒人指揮,但這樣不是很好嗎?那就再帶他們轉兩圈吧?
想及此楚江突如大蛤蟆般蹦起來,恰好閃過李隨雨的鬥氣斬。大嘴一張,“卡崩”一聲咬上了她的三折刀。一人一馬錯身而過之時,他將頭一甩,將鋼刀咬成兩折的同時也將這匹向那兩騎疾風軍衝去的銀鬃海浪駒生生扯得橫移了出去。
雙腳剛剛落地,他就好像踩在蹦床上一般彈向後方趕來的兩騎。
兩個疾風軍士毫不畏懼地大吼出聲,一人橫刀平削,另一人抖槍就刺。配合得天衣無縫。
楚江當空扭身,兩手微錯便將一刀一槍抓在掌中,向懷裡一帶就想將那兩個騎士拖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