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瘋問的話所止住了話語,人們看向瘋問又看向鴻鈞。有人開始議論起來了,鴻鈞?不就是傳說中的神嘛?難道這個人是神?鴻鈞長得很帥氣,可是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毀滅的氣息。
“呵呵,少典小兄弟別來無恙。上一次你一劍砍了我的分身,這一次本神親自來了。天道的封印已經破除了,有的時候天道只能約束人的力量,但是約束不了人的心。我曾經也是人,此次來找你,其實是想談談把手言和的事情。”
“罷手言和?”瘋問當然想不到鴻鈞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只是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似乎包含了真理又好像充滿了令人回味的東西。
“其實自從玄女死後我就考慮過了,我每天都想著如何將這天地囊括在我的腳下,可是那玄女明明可以有著高過我的力量但卻隱居身上避世不出。但為了軒轅她卻可以放下任何的東西,於是我終於看破了這浮雲大道,其實一切都只是虛假的一場遊戲罷了。可能明天醒來的時候,這一切都煙消雲散了,可能明天之後又是另一場夢!”
“說的輕巧,那死在你手下的那麼許多人命又怎麼計較呢?”瘋問怒不可竭的望著淡然飄影的鴻鈞。其實以現在瘋問的實力,連鴻鈞的手指都比劃不過。可是他答應了玄女,要殺了鴻鈞的。
“人有生死,就好像天地有開始也有結束。生從天地而生,死在天地而死。一切都只是虛妄和自己的想法,生死不過是天地所鑄。就算是今日的生,卻難以預料明天的死,生生死死,輪迴不息。玄女死了,另一個玄女卻降生在了世界上,軒轅死了,另一個軒轅也會由此而誕生。所有的人都死了,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因此而得到永生,因為生就是等待死亡,而死卻可以等待生存。生生死死只是過眼雲煙,風兄難道還沒看開嗎?”
“你這是廢話,也是鬼話!你叫別人如何信服?”此事的段風卻將自己的手臂伸到了瘋問的面前,阻止瘋問繼續說下去。段風仰天長笑道:“從前我生活在這個世界,有一天我突然死了,結果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當我在另外一個世界被瘋問所殺,但我又回到了原先的世界,我段風本該死,我卻還活著,這就是天道嗎?”
“不錯,生死不過是浮雲,造化也只是天地之功。天地之所以能長久,只因為天地在不斷的犧牲自我,和復活自我。天地所消長,又源自於天道,只是天道卻能使天地滅亡,種種浮華,只是因為我們心存執念,想要過的美好。
瘋問你從前渴望公平,但你想過沒有沒有競爭的世界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有競爭才會有生存和死亡,有優秀的出現,有劣等的被淘汰。這是天道法則,萬物都須要遵循這個法則而存在,我鴻鈞從前的確做了許多錯事,但自從玄女之死後,我開始反思。
天道浮雲鬼神莫測,不管是什麼種族都有生存的權利,人也好妖也好。世間萬物都能生生不息的生存和死亡。生存並不是開始,死亡並不是結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時間的一切虛妄和浮華都只是凡人想要滿足自己慾望的一種手段,我鴻鈞從前如此,你瘋問從前也是如此。因果輪迴大道衍生,天地萬物始歸塵土。你的祖先少典從前興盛過,如今卻沒落了,軒轅的祖先也曾經偉大過,現在已經滅亡了。天道萬物,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夢。沒有誰是誰的主宰,沒有誰強大過誰!
世界永遠都會不斷的變化,但有些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你看!”鴻鈞手臂一揮,眾人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龐大的畫面,畫面中的男子瘋問似曾相識,那是公孫六愞,如今他身穿龍袍坐在了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齊呼萬歲。那縱橫世間的睥睨本來應該屬於瘋問,但似乎又本來就是公孫六愞的,他從山賊變為反賊,從反賊成為那國度的主宰。
畫面消失,接著又出現了一個美貌的婦人。婦人似乎在等待什麼東西,立在了庖丁的墳墓旁。瘋問記得庖丁曾經讓自己將那本廚藝的寶典交給這女人。但自己突然的失憶似乎又忘記了所有……
畫面再度的變換,這是龍宮之中。龍王頭髮斑白,坐在那空蕩蕩的水晶宮中,神色倉皇似乎在思索自己從前犯下的過錯。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漸行漸遠。畫面憑空消失,似乎眾人還是飲酒的飲酒,吃飯的吃飯。
遊戲的開始也許並不是世界的開始,遊戲的結束也許並不是世界的結束。生活總是存在這夢想,而遊戲就是夢想中的一員。但是人未必要親身去體會,有的時候人只要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應該明白什麼,或者他活的比任何的人都開心。
古來帝王多寂寞,王侯將相荒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