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

真是瘋了。她對著鏡子做鬼臉,提醒自己就是依萍想書桓想多了,最後想的書桓腿都瘸了。

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秋天悄無聲息的來了。九月的天,除了天高氣爽,就是絲絲開始透心的涼意。

就在簡薇已經等到要抓狂的時候,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來信。

託趙金姑的福,現在她基本就是養在長春殿的閒人,不用做任何工作,也不必參加拜會誰,熙宗來了兩次,但是簡薇都沒有見到,她開始的好奇新鮮早已被漫長的毫無聲息的等待消磨殆盡。

這一天,熙宗再次召幸趙金姑,斡罕傳了口諭,卻從偏殿繞出門,看到簡薇時,小小的對她使了個眼神。

她琢磨了一下,除了完顏雍應該沒有誰會找自己,攢著小小的激動跟了出去,在拐角處,斡罕悄悄塞給她一個小紙條,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

她又在牆邊站了片刻,才折身回去,春畫正端著一碗冰糖雪梨膏過去,見了她,略略一福。她壓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回了一個笑臉,閃身進了屋。

紙條很簡單:耐心等待。

她瞬間爆了一句粗口,等等等,又不是英特爾登陸,還要等多久,不是早就說通慧大師的病已經好了嗎?就算母子情深也把自己弄出去再說嘛。

想了想,研磨提筆寫了四個字:我要出宮。

將字條塞進衣袖,她吸了口氣,推開木窗,門廊放了一排含苞待放的菊花。重陽將至。

哪知一連數日都不見斡罕來宣旨,也許是像傳言那樣皇帝對裴滿羽寵愛日深,大有追趕昔日德妃之勢,也顧不得其他妃子。

別的妃子不知道,但是這長春殿裡,趙金姑一般沒有事從來不出偏殿,偶爾出來也是站在那花架下面發呆,紫藤花早已開過。有一天,簡薇路過,看見她一個人躺在木椅上,靜靜的看著天空,只有她一個人,靜靜的透著那片枝椏橫生的空隙看著悠遠遼闊的長空,連眼神是悄無聲息的。

簡薇站在那裡,恍惚竟覺得是在看著某個時候的自己。

趙金姑躺了一會,像一個木偶般端起椅旁的湯一飲而盡。

這時,春畫從旁邊的小徑走來,笑道:“簡姐姐看什麼呢?”

她順著簡薇的目光看過去,臉上又是一笑:“明訓良侍最愛安靜。”

遼陽。

張謹言一言不發的下了馬,本來就是不拘言笑的臉上愁眉緊鎖,他徑直入了庵堂,李洪願正在慢慢的澆花,那芍藥已經不知死去多久,枯枝胡亂散落在白玉花盆裡,她卻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稍微大點力氣就會嚇壞這嬌弱的花兒。

“夫人。斡罕被誅了。”

“恩?”她轉過身來,把水灑擱在桌子上,問道:“怎麼回事?”

張謹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他私自傳信給夫人的人,被皇后知道,而皇后,素來和完顏亮……”

李洪願抓住關鍵的字眼:“我的人?”

張謹言沉吟不語。

“你自小就在我身邊,是我當親身兒子一樣養大的,有什麼事情,兒子還不能給母親說嗎?”

他抬起頭,眉頭鎖的更緊:“昔日為了挑撥四王爺和完顏亮的關係,將一個女子以夫人母家孩子的名義送進了宮,交由張昭媛照顧,可是張昭媛因德妃事情牽連進了冷宮。小王爺為了穩定局面,讓斡罕出面給那個女子傳了一個紙條,可是被人告密。昨日,皇后將斡罕杖斃。用的是大不敬的理由。”

“皇帝沒有說話嗎?”

“皇上還沒來得及說話。”

李洪願沉吟了一下,思緒漸漸理清楚,她執起水灑繼續去澆花。

“烏祿對她動心了是不是?”她像一個知道兒子早戀的母親那樣嘆口氣,“我瞅著他看烏林答娜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有人了。”

張謹言沉默著不置可否,像他名字一樣謹慎。

那水已經澆的滿了,慢慢順著花盆淌下去,她專注的看那芍藥,半晌道:“不必讓她出宮了,就留在宮裡吧,只有留在皇帝身邊,他們所有人才會安靜下來,想想自己該想的東西。”

一隻胖乎乎的長毛貓咪扭著身子走進來,在李洪願腳邊蹭來蹭去。

她的聲音永遠那樣的淡定從容:“既然不是我母家的孩子,也不必擔那些虛名了。長春殿裡的人該有的去處,送她去吧。”

長春殿。

簡薇等了兩個多月,等來的不是重陽盛宴,不是完顏雍的訊息,而是自己發配暴室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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