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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半晌，倉竭才回過神來，趕忙回道：“皇上所料不錯，空域關的捷報在第一時間傳入皇城，齊總管沒有了牽絆和顧慮迅速集結軍隊衝出城外，和駐軍封城的穆格正面交鋒在一起，目前看來兩邊旗鼓相當勝負難定——不過再怎麼說這也為咱們的反敗為勝創造了很大的機會……還有，城內的居民早在開戰之前就已經被轉移到鄰近的城內。”
“不錯！也不愧朕把軍隊交給他。”楚凌軒站起身，僅僅兩日他的眉宇間隱隱透出滄桑，神情更是冷若冰霜，然即使這樣卻絲毫不減自身凜冽的尊主氣息。
倉竭一個恍惚，手中已多了一份火漆信封。
“馬上派人把這個送到齊洛手中，情況緊急路上切忌不要耽誤！”
“是！屬下知道！”事關重大，倉竭連忙頷首斂目，迫不及待的轉身欲走，然而卻在跨出去的霎那又硬生生的拐回來，忍不住道：“皇上……”
楚凌軒挑挑眉尖，回身看他。
“還請皇上保重龍體，林姑娘她……”
“她很快就會回來！”話未說完就被面色銳利的帝王出口打斷，語氣篤定而自信，倉竭吃驚，這一刻那漆黑如墨的眸光竟然讓人無法直視：“她很快就會是真的皇后！翌楚唯一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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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依，別杵在門後了，過來坐！”林顧影勾唇一笑，說話的同時拍拍床榻，示意門邊上止步不前的少女坐過來：“真是想不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阿瓦依咬咬唇終於一步三挪的走過去，湖水般澄澈的眼睛裡波光湧動，屁股還未噌到床沿，便小心翼翼的開口：“林姑娘……”
“嗯？”
“這一次，你不會再走了吧？”
走？固然是想走。只是天地之大哪裡又會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啞然失笑，然而心裡卻有濃濃的悲傷蔓延，她輕描淡寫的掩飾過去故意擠著眉眼反問：“那麼，你是想讓我離開呢還是想讓我留在這裡？”
“阿瓦依當然希望林姑娘留在這裡！”自知語速太快，女子連忙掩了唇臉色通紅的呢喃：“因為……在這裡，只有林姑娘會把婢女當人看。”
臉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她看著面前滿面怯懦的女孩，跟小月相仿的年齡，相仿的神情甚至還有相仿的經歷，而在這個動盪不安硝煙瀰漫的藍天下，還會有多少稚嫩青澀的少女重複著她們的悲劇。
想到這裡，她嘆口氣鄭重其事的道歉：“對不起阿瓦依……我答應過你的梅花糕卻一直沒有帶回來。”
“不不……”阿瓦依急的直襬手，忙不迭的道：“沒關係的，林姑娘能回來已經是阿瓦依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傻丫頭，什麼福分不福分！吶，你相不相信會有那麼一天，你會看到一個全新的國度，那裡人人安居樂業，眾生自由平等……沒有等級沒有束縛，只有至高無上的自由和多到數不清的幸福？”
“平等自由……”阿瓦依一陣恍惚，低下頭喃喃重複，良久的沉默之後她猛地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有著異樣的光芒閃動：“我相信！只要是林姑娘說的阿瓦依就會相信！”
“啊……”突地一聲痛呼將兩個相對默默的人驚醒，只見原本昏昏沉沉趴在桌上休憩的小月一時不備竟連人帶凳仰倒在地，頓時摔得四仰八叉。
小丫頭眉頭緊皺，顯然這下摔得不輕，好容易還從厚重的椅子底下鑽出來，揉揉眼睛依然雲裡霧裡：“阿瓦依姐姐，是要開飯了麼？”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不過數秒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彷彿濃濃的春意瀰漫，暫時掩蓋住了暗暗流動的悲傷——即使是遍地鮮血的修羅場也會開出燦爛美麗的花朵，不是麼？
也許，在這片烽火連天浮屍遍野的大陸上，也會有出現奇蹟的那一天！
第一百八十八章 圈養
初雲偏北，縱使隨著春意的到來，從戈爾裡山脈吹拂下來的風也開始變暖，然而僅是蒼山山脈之隔，整座別院還是浸透著無處不在的寒意。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夜涼如水，兩個丫頭早已被屏退在外，她攪著手指忐忑不安的縮坐在床沿，鼻端是終年揮之不散的桔梗氣息，眼皮劇烈跳動，還未有所動作腰身已經被牢牢匝住。
初雲佚低頭，看見懷中垂目不語的女子纖長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心裡的妒火和刺痛像一條條滲滿毒液的藤蔓緊緊扼住了咽喉。
壓抑而沉重的氣息在周身蔓延，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