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鑽進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那件讓人緊張的黑色工作袍,站在外面等我。這一回,襯著那一頭長可及地的頭髮,青葵給人的印象更加深刻……
我儘量忽略她的形象問題,把授權書遞給她,看著她雙手端端正正地接過,突然非 常(炫…書…網)後怕,“青葵,要是我沒有發現它呢?要是我發現了這個卻不懂呢?!”
——我不知道,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失之毫釐,都會謬以千里……我自己也無力預計呀。
青葵真的很想讓自己說出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但是她,畢竟沒有。
她也後怕,甚至要甚於塵音。但她知道有些事情只能放在心裡,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承受,不能讓身邊的人有一絲一毫的覺察。不能憑著少年心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使再害怕再絕望再彷徨再無助也不能。督道無年齡。當她身為下界督道的時候,她就只是督道,只能拋開除此之外的一切身份和顧慮,不再是個多少歲的人。
我在盯著什麼別人沒注意到的東西?我不確定。但是我越來越懷疑了。可是在沒確定之前,一切都只是懷疑,我又怎麼能貿然行事。
所以,面對塵音,青葵只能這麼回答——
“別怕。”
“別怕。”青葵平靜地說,“下界也不希望自己變糟吧。”她展開兩張紙,細細地讀了一遍,接著進入映術廳,用筆在紙上第二遍簽下自己的名號,又弄破手指下了血契。
青葵環顧屋子,看了看青銅龍雕,又看了看屋角的渡鴉雕像,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她欲言又止,最後突然向大門伸出手。門轟然作響——?它不是本來就隨著我們的進入關上了嗎?還是現在才關上的?
“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