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隱瞞兩個孩子的存在。她想把風阿哥和白格格託付給他們的親生父親,這樣的話,她離開這個世界時,也能安心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她的視線緩緩移動,落在躺在她身側的威廉身上。
威廉的情況,不但不比她樂觀,而且似乎更糟糕。他的呼吸系統已經麻痺,出現了窒息症狀。兩個醫生協商了一下,採取了緊急救治方案:給他做插管,以幫助他暢通呼吸。
咽部插管,真是件痛苦的事兒。
威廉伸著脖頸,瞪大了眼睛。那藍色的眼眸裡,不停的有液體湧出。
在這種情況下,梅凌寒只好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如果威廉僥倖不死的話,她梅凌寒肯定也死不了。既然兩個人都死不了,生活還得繼續下去。那麼,她似乎就沒有公開兩個孩子的必要了。如果他們倆都要奔赴黃泉路的話,那就更沒有說出秘密的必要。與其讓威廉帶著見不到孩子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不如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一切。
她不忍再看威廉那痛苦至極的臉,把視線轉移到房頂上。
既然不能與他分擔,她只能像蝸牛一樣選擇逃避。
梅凌寒躺在急診室的床上,任由護士小姐一管接一管給她注射著各種各樣的救治藥品。她的腦海裡,閃過威朗眼眸裡的那一抹失望。由他那失望的眼神,聯想到他那身怪異的打扮。他真是害怕太陽曬,還是預知今天遊園有危險而刻意做事先防範?
如果威朗真是處心積慮陷害她的小人,那失足落水的蹊蹺事情,也就有了新的答案。那元兇應該不是瑪麗,而應該是表現得很擔心她的威朗。
只是她不明白,她和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什麼要害她?
難不成,他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
事情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梅凌寒不寒而慄起來。
宴會上的那一幕,再一次閃現在她的眼前。那個在紅酒里加料的男人,應該也是受了威朗的指示,才會加害威廉。如果不是她撞翻那瓶酒,威廉可能已經活不到被蛇咬的這一刻了!
威朗為什麼要一次次謀害威廉,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
難道說,是皇室的權位之爭?
如果是權威之爭的話,應該發生在嫡親兄弟之間啊!威廉和威朗又不是親兄弟,他根本就沒有跟威廉競爭的客觀條件,怎麼會為了權威去謀害他呢?
難道說,是上輩遺留下來的怨恨?
看來,極有可能!
威朗獨自慶生的那悽慘一幕,又一次重現在梅凌寒的腦海裡。如果不是有著痛徹心扉的仇恨和孤寂,他怎麼可能有那麼憂傷那麼孤寂那麼落寞的心情?如果不是有難言之隱,他怎麼會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迎接原本該歡樂的誕生時刻?
一陣眩暈襲來,梅凌寒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一次醒來時,卻是在醫院的vip豪華病房裡。
這豪華的套房,就像五星級酒店一樣奢華,冰箱、微波爐、液晶電視、真皮沙發、寬頻、飲水機、豪華床,一應俱全。
“寒寒,你終於醒了——”威朗那焦急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要再不醒來,我真想從這三十層高的樓上跳下去……”
梅凌寒凝眸,仔細觀察著威朗。
這個男人眼裡的焦慮,一點兒也不像裝出來的。那發自內心的擔憂,一時之間讓梅凌寒思想動搖了起來。
難道說,她的猜測有誤?
難道說,威朗真的跟這件事兒無關?
或許,今天的事兒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既然沒有真憑實據,梅凌寒不想胡亂冤枉人。於是,她打消質問威朗的念頭,換上一抹淺笑盈盈,“跳樓,有那麼誇張嗎?既然醫生肯讓我住進病房,那肯定就是沒有生命危險了。沒有生命危險,早晚都會醒過來的……”
“寒寒,以後,你千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威廉殿下中毒,自然有醫生救治他。你胡亂插進一腳,差一點兒把自己的命搭上……”他揉揉她的秀髮,心有餘悸,“還好,你醒過來了。要不然,我會自責死的……”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自責?”
她那剛剛穩定下來的思想,再一次動搖起來。難道說,他的自責是源於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要謀害的物件是威廉,她這個無辜之人遭受無妄之災,才會引發他內心的自責和愧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這個人似乎並沒有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如果威朗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