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憐愛的撫摸著她的頭,嘆息道:“顏兒,你已經長大了,必須要認清這一點,萬丈深淵終有底,惟有人心不可量,為君者不但要猜度臣子的心,去駕馭他們,有時對自己的親人也常常是這般,說這些,無非是擔心有一日,父皇無法再給予你庇護,要知道,世間最無奈最痛苦的就是為人父母者,難以保護自己的孩子,所以父皇要你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愛惜自己。”
“父皇,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學著保護自己,不讓您操心。”慕顏的語氣變得平靜,眼神中閃動著異常堅定的光芒。
宣帝從袖中取出一面小巧的金制令牌,盤旋的龍紋下鑲嵌著一顆月形寶石,道:“來,拿著它,憑這可以自由出入禁宮,暢通無阻,父皇希望這座皇宮不會是顏兒的囚籠。”
“父皇,”慕顏再也說不出話來,眼角不知不覺溼潤了,第一次主動去擁住了眼前這個喊了十二年父皇的男子。
平地起瀾
“殿下,你在畫什麼?”依蘭送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補湯,好奇的問道。
慕顏頭也不抬,依舊神情專注的在好大一張宣紙上作畫,答道:“我在畫全家福。”
“全家福?”依蘭提高了音調,湊近了身子去看,弄不明白,公主小小年紀,腦袋裡怎麼淨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在我們那邊,一家人可以拍個全家福照,留作紀念,但現在只能一個個去畫,最困難的是我沒法去把握每個人的神韻,唉,”慕顏邊畫邊解釋道:“不過等畫好了,我就把它送給父皇,他一定會喜歡的。”
什麼我們那邊,什麼拍照,說出來的話還真讓人摸不著頭腦,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