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回過神來,他不由自主地聽從了盧縈的命令,揮著鞭子趕起車來。
直到馬車去遠,那青年權貴還蹙著眉,而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兩個,還在苦苦地忍著笑,只是忍得不太成功,雙肩抖動得厲害,而且還時不時發出一聲悶笑。
青年權貴尋思了一會後,轉過頭疑惑地問道:“我今日不曾威嚴逼人 ?'…87book'”
兩個護衛忙著忍笑,回答他的是馭夫,“郎君自是威嚴。”
青年權貴眉頭蹙得更深了,他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又問道:“她是膽大包天,悍不畏死之徒?”
回答的還是那個馭夫,只見他搖了搖頭,嚴肅地回道:“從那日賞了她玉佩後,主公令人時時盯著,從她這陣子的言行舉止來看,雖然有點冒進,卻也不是完全不知進退,愚蠢莽撞之人。”
“可她真不畏我!”
馭夫保持沉默。
青年權貴顯然還是想不通,他喃喃問道:“她為何不懼怕於我?”
終於,一個護衛回過神來,他舉起手叫道:“屬下知道,這婦人被主公的姿色所迷,只顧著撇清與主公的關係,已然忘記了主公的威嚴。”這話前句不搭後句,而且用詞不恭,當下那主公雙眼微眯,轉過頭看來。
對上自家主人的眼神,那護衛嚇得連忙手臂刷地一放,臉孔一板,迅速擺出端凝的表情。
馬車中,盧雲顯然也給盧縈的表現駭著了,好一會,他才湊近姐姐,顫著聲音輕輕地說道:“姐,那是個貴人,要是他惱了怎麼辦?”
盧縈垂眸,輕聲回道:“他不會惱。”
“姐姐怎知?”
我就是知道。尋思了一會後,盧縈決定給弟弟一個理由,“這等貴人成日的被人吹捧,我的行為讓他感到新鮮,所以他不會惱。”見弟弟還是怕著,她小小聲說道:“自古以來,都不缺少布衣公卿。那些讀書人憑著一身傲骨便遊走於王侯之間,若是見人便如俗民那般諂媚,又豈能得到敬重?”
側頭看著盧雲,盧縈知道,也許是他們的生活一直窘迫的緣故,她的弟弟外表雖生得好,卻總有一種庶民子的寒酸。她想,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