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識到吶,比現代的那些設計師們可要強多了。
柳曉貝一邊在心底讚歎著這房間的佈置,一邊搜尋冷烈的身影。
“是誰?”
冷烈的聲音突然從半透明的屏風後傳過來,柳曉貝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盤子幾乎要投向大地的懷抱,幾個踉蹌總算是保住了盤子,可是裡面的糕點卻是掉落了大半。
她端著所剩無己的糕點繞過那屏風,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冷烈。
他看向她的眼中滿是不解,柳曉貝將那盤子放在一旁,慢慢走近床邊,“五皇子,你很不舒服麼?聽丫環說你這兩天一直沒有出房間走動?”
“公主?”
柳曉貝被他這沒頭沒尾的問題給楞住了,爾後才反應過來,敢情這位爺壓根兒不記得她的相貌,這公主二字後面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切,虧我還有點內疚,吃飽了撐的。
柳曉貝不禁暗罵自己善心氾濫,竟對這位病皇子生出同情之心,而且他還把她給忘了。
“抱歉,我那天狀態不好,並沒有留心公主你的相貌,所以有些不確定。”
冷烈蒼白的臉孔上印著深深的歉意,柳曉貝心軟的毛病又發作了。
這世間有這麼兩類人。
一類是,你強他弱,你弱他強。說白了,就是欺弱怕強型。這類人一般都不怎麼討人喜歡,大多被貼上無恥、敗類這樣的標籤,並且永不洗白。
還有一類人,你強他強,你弱他弱。鋤強扶弱,這樣的形容勉強可以的。但更多的時候是表現在保護弱小方面。
做個爬牆王妃又如何6
就像是他遇到一隻流浪的小貓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摸摸它,喂喂它,甚至把它帶回家飼養,但是如果他遇上的是一隻大狼狗,那他可能毫不猶豫的甩頭離開,管它是否被人遺棄、是否幾天沒有吃東西。
而現在的冷烈在柳曉貝的眼中就是一隻流浪小貓,她已經不記恨他對她的無視,而一心想要照顧他,直到他的臉能恢復正常人的血色。
“咳……五皇子,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雖然你不記得我這一點我真的很意外啦。我能不能問問,你這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會這麼虛弱呢?”
她無所顧忌的坐在床沿,雙腿懸著,一雙大眼睛就那樣看著冷烈。
純淨而善良,這是冷烈對這個女孩的第一感覺。
“並無大礙,只是不能隨意出府。”
這還叫‘無大礙’?那在他的心中要怎麼樣一個程度也算是大礙吶?在她看來不能逛街就是人生一大悲事。
她剛要說話,卻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又是狗叫又是人的歡呼聲。她奇怪的看向冷烈,“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有人在王府裡鬥狗麼?”
“府中倒是養了兩隻狗,但下人可不敢隨便激怒它,一不小心就可能因它而喪命。”
“那這是……?”
溜狗總不會溜得這麼開心吧,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撂下冷烈就跑出了房間。
尋著聲音的來源,柳曉貝來到了後院,卻見到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
後院中央有著一個大鐵籠,足足在二十人寬,兩人高。那鐵籠之中關著的兩條狗想必就是冷烈說的那兩條吧。
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鐵籠中還有一個人,安生,她的貼身侍衛安生,他怎麼會跑到鐵籠裡面!?
鐵籠外圍了一群家丁和丫環,他們似乎都在為那兩個畜牲吶喊助威,而安生身上已被抓出幾條傷痕,樣子極為狼狽。
狐假虎威狗欺人1
這倒不是安生學藝不精敵不過兩條狗,而是那兩條狗都體形龐大,那兇猛的氣勢跟藏獒簡直不分上下。還是說這就是原始的藏獒品種吧?
眼看安生已落於下風,柳曉貝顧不得猜測安生為何會與這兩條狗搏鬥,她跑到鐵籠邊想要開啟那鐵籠的小門,卻見上面掛著一把銅鎖。
“把門開啟!”
旁邊的家丁完全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壓根不把她當回事兒。
‘啪’
響亮的巴掌聲終於引起了幾個家丁的注意,他們錯愕的看著這不知何時出現的王妃,那個被打的家丁卻指著她的鼻子罵了起來。
“不就是一個小國的公主嘛,以為嫁給我們王爺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切,也不看看咱王爺對你什麼態度,未得寵的王妃跟這府中的丫環有什麼區別!”
經他這麼一罵,其他家丁也跟著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