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偷偷的笑著,阿姐當真是邪惡呢。
聽到少年細小的笑聲,濮陽玉仁轉頭白了一眼少年:“很好笑嗎?”
點了點頭:“嗯,皇上對那些大臣想的可週到。”
“他們可是國之棟樑,可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有個閃失,不然誰為朕操天下的心思呢?”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是吧?”
“嗯,皇上說的是。”倚在少女的身上嬌笑道。
濮陽玉仁在笑容背後卻有些惆悵,她要如何讓這些人認同她的決定呢?
在梧桐宮呆了一些時候,月上中梢。
“就一晚……”虞凰拉著少女的手臂不放手。
拍了拍少年如玉的手背:“上次便說只此一次的,乖,今日在這陪了你一整天了,我還得回去處理政務。”
嘟著嘴巴,不情願的鬆開手臂:“那你以後要多來看凰兒。”他害怕啊她有了那人,便將他忘記。
“你若是無聊,可以出宮去玩,嗯,一般下午的時候你也可以來找我下棋。”說完便走出房屋,獨自朝著荷月宮走去。
潔白的月光從樹梢上撒落下來。
一陸生冷著面從旁邊山來,一道光亮橫在少年的脖子上:“取消那個旨意!”脖子微微一痛,鮮血便從皙白的脖子上留下來滴落在劍柄上。
第五章 木已成舟
偏頭看著斜上角的陸生挑眉道:“陸生,這是要刺殺朕嗎?”心下暗叫,最近受傷流血的機率是不斷的攀上呀。
並不會因為少年的一句話就鬆開長劍,“請皇上收回成命!”怎會有男子嫁於男子之理,若當真如此豈不是讓天下人都恥笑主子嗎?最不可思議的是,主子竟然會一口答應。若不是聽著宮人議論今日早朝的事情,他回來給主子稟報才得知了主子的決定。即便是作為屬下的他都無法接受,那主子又是忍著怎樣的苦澀應允的呢?
手指放在閃著白光的劍鋒上,冷笑道:“這個就是你所謂的請嗎?”刀劍相向,如何請?
遲疑的收回冷劍,冰冷的看著這個少年,他萬萬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個荒唐的決定產生。
濮陽玉仁抹掉脖子上的血痕,冷眼看著這個擅作主張衝動而來的男子道:“這個就決定朕已經就在剛才昭告天下,說出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說完掏出手絹優雅的擦掉手指上的血漬,一點點的擦拭著:“攝政王應該不知曉你這樣做吧?朕不明白,他都一口應下,你又在這折騰什麼呢?”將染了血的錦卷扔在水池上,很快便被淹沒。
“你!”被少年的話一激,忍不住又要拔劍。
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身,反手快速的扣住男子的下顎,“陸生,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竟然可以被一個侍衛拔劍威脅,太不符合她的作風了。
驚訝於少年的身手,竟然會出手如此之快:“求皇上收回成命!”最終,他放下尊嚴,掙脫開少年的鉗制跪倒在地,頭顱重重的磕在階梯上,聲音有些哽咽。
低頭看著跪下的陸生微微蹙眉,難道跪一跪她就會改變主意嗎?
“若是攝政王親自來說他不願意,朕便收回成命。”說完便從陸生身旁擦肩而過,衣襬捲起地上的葉子翻飛在腳跟後面。
“皇上!”陸生抬起頭看著少年決絕的背影:“如果事已成定局,那麼屬下懇請皇上莫要讓王爺傷心。”他知道今日會無功而返,說不定還會惹來殺身之禍,然而,為了主子他還是這樣莽莽撞撞的來了。
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陸生,你未免太小看攝政王了。”那人可是刀槍不入神功護體,又怎麼會因為她而傷心呢?話說,該小心的恐怕是她,這可是在引火燒身,多危險啊。
蠕動著雙唇,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走遠,他卻沒有辦法再次開口。自從那一次從匈奴回來後,他便察覺,有些東西真的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的。
走在蜿蜒而至的亭廊上,涼風習習,吹在脖子上有著淡淡的疼痛,伸出手指捂住,漸漸停下腳步,眺望著荷月宮彎了彎嘴角。這個時候的他該是不會很平靜的吧。
嘴裡哼唱著小調,腳步有些歡愉僵硬的停下來看著荷月宮前跪的整齊的文武百官,濮陽玉仁護額,這些人還當真不願意善感罷休呢。
跪了一天,有些意志不堅定的便生了退縮之意,可是這一跪又怎麼能輕易起來呢?心中後悔連連。有些個眼尖的大臣看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冒金光,驚呼道:“皇上!”
頭疼的看著那驚撥出聲的官員,恢復面無表情:“眾位愛卿可是在賞月?”繞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