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要打電話告訴編輯我的詩已經寄出,希望和編輯聯絡聯絡感情。但我努力剋制自己。我對自己說:如果我的詩寫得好,編輯自然會發,不是嗎?話是這樣說,後來我還是忍不住打電話到《星星詩刊》編輯部。無人接聽?難道編輯還沒有上班?我既失望又慶幸,我自己也覺得奇怪!也許,我是害怕聽到任何不好的訊息吧!
也是這年四月三十日,我收到《星星詩刊》編輯部的“星星新詩人檔案”徵稿通知。我當時的感覺是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某種希望!
也正因為如此,我鼓起勇氣再次打電話到《星星詩刊》編輯部,詢問我寄出的詩稿。一位姓熊的老師說我的詩稿他已經看過了,不能用。我有些失望。熊老師又熱情地說可以再給他寄詩稿,也許他當時沒有用心看。我連忙抓住機會索要他的QQ號,希望可以得到一位良師益友的指點和幫助!
雖然有了熊老師的聯絡方式,但因為熊老師太忙,我們基本上沒有什麼交流。
六月十日上午,我意外發現熊老師給我回了電子郵件。驚喜、感激的同時,我當即給他回了信。後來,我又忍不住給熊老師發簡訊。透過簡訊,我們很快熟悉起來。
我終於在網上看到熊老師的詩。讀了熊老師的詩,我彷彿從那條狹小的衚衕走出,走向一個廣闊無邊的世界。這個世界,有花朵般美麗的憂傷,也有對故鄉和親人的深情呼喚,更多的是對土地和生命的感悟!我的目光隨著他的詩句,一點點深邃一點點凝重!多麼生動而又熟悉的畫面!也許,我也曾經為此掬下兩滴清淚,只是,如蜻蜓點水般淺嘗則止,根本沒有觸及心靈深處的東西!如同,我只看到父親滿頭的白髮,卻無法觸控到他的呼吸,沉重如故鄉傷痕累累的大地!
讀熊老師的詩,我必須調動所有的神經系統;讀熊老師的詩,我必須以一種無比莊嚴的姿勢;讀熊老師的詩,我寧靜如水,又熱烈似火。
那真是一段美妙的日子!我和熊老師幾乎每天晚上都通電話,當然,幾乎每次都是我打過去的。我們在電話裡什麼都聊,彷彿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我們通常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真的。彷彿戀愛般的感覺。我們透過電子郵件發了彼此的照片。熊老師比我想象的更年輕、更帥。熊老師說我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很樸實。呵呵,我笑了,是土氣吧,想象和現實肯定有一定距離的,不是嗎?我甚至約熊老師星期六見面。星期六,也就是老公送孩子回老家的日子。一想到這裡,我的內心裡有一種不安。難道,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馬上,我又否定了!我只是太渴望良師益友了!我只是和熊老師談談文學、談談詩歌,應該沒有什麼吧!但我似乎無法坦然地面對自己!熊老師讓我發現了另一個自己,不,應該說讓我又找回了那個活潑、愛笑的自己!我感覺自己像一條快樂的溪流!
我曾經寫了這樣一首詩。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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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住在沙河邊
我們呼吸著同樣清新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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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清晨當我跑步的時候
習慣夜生活的你也許還在酣睡
而當晚上我去沙河景點看噴泉的時候
沸騰的人群中是否也曾閃過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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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住在一幢破舊的樓
只是我在三樓、你在五樓
只要推開窗戶
我就可以看到你窗臺的月季
你白色的襯衣在風中飛揚
一種很純淨的陽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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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曾經見過面
甚至為某一件小事交涉過
只是你的彬彬有禮、你的溫和
一下擊中我的任性和刁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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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桃花飛上那張不太年輕的臉
彷彿是突然之間
一切是這麼的真實
你高而明亮的額
你輕紗一樣的夢
只伸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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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21日晚上”
我居然和一個網友,或許說一個電話友、簡訊友見面了,而且是一個小我近十歲的男生!真是不可思議!現在回想起來還像是一場夢!
那個上午,我反覆地撥打熊老師的電話,對於見面似乎躍躍欲試。但當下午熊老師打電話給我,我卻退卻了。不為別的,只要想到我比熊老師大近十歲,我就有一種搞笑的感覺,真的!我把這個想法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