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多走了冤枉路?”
紫蘇卻是一臉正經的看著連瑤,半晌才道:“我的好小姐啊,奴婢就想著今日您怎麼只帶了紫煙一人出門,後來又把她給半路打發了。奴婢早該想到的,唉~”說著一臉懊悔的低著頭。
連瑤不知道紫蘇想到了些什麼,平日裡自己的確是出門經常帶著她們二人的,可傍晚出門的時候有些急,便也沒想太多。至於說把紫煙給差了走,那是因為覺得讓母親的人帶木大夫去,七姐姐會多想。何況李媽媽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七姐姐如今那般敏感,怕反而適得其反。
不過紫蘇這話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想起剛剛她看到火光的神色。想了會心中才瞭然,她該是以為自己在那燒的東西吧?不過看她的臉色,明明是知道了些什麼的。心裡打定心思來套紫蘇的話,連瑤便回道:“沒什麼大事,不必這麼緊張的。”
紫蘇一聽又是急了,左右望望見著沒人才輕聲說道:“小姐,您這麼私下裡祭奠二少爺,要是讓太太知道了,那還了得。”
二少爺?
連瑤心中一愣,自己的親哥哥連青亭?那個五歲便在水裡淹死的哥哥,腦中一靈光,方想起今日是三月十七,恰好是他的祭日。
那麼,剛剛的那個女子,祭奠之人莫非就是二哥哥?
自從二哥哥被淹死之後,府裡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波。母親更是下令以後少提起這回事,由於二哥哥去的時候年齡太小,因此每年也沒提什麼祭奠的事情。原來一個被遺忘了這麼久的人,還是有人惦記著,而後每年這個時候偷偷祭奠的。
那個女子,會是誰呢?難道……想起當初四姐姐在竹苑與自己的那番話,連瑤眼睛睜得大大的,心道:會是六姐姐嗎?
“小姐,下次可別這樣了,奴婢知道您一直記掛著二少爺,可是二少爺都去了那麼久了,您也該放下心,好好過日子才是。如今小姐您閨中待嫁,可別因為這些事惹得太太不高興了。”紫蘇開導般的說道,還不時看著連瑤,生怕被責怪了。
連瑤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只是象徵性地點點頭。紫蘇看著也不好多說,畢竟自己只是個下人,得知分寸,守規矩。
“紫煙回院子了嗎?”連瑤向前走去,突然開口問道。
紫蘇點點頭,回道:“回了好一陣子,說是自出了七小姐院子就去竹苑,可聽人說您已經離開了。可回到梅苑發現還不見您,所以奴婢就出來尋尋。”
“哦。”連瑤隨口敷衍道,並不想解釋剛剛的那場祭奠,那事兒自己不說還不能確定,就是真確定是連瑗,自己也不能聲張。
“對了,小姐您這是哪來的冥紙?”紫蘇心裡還想著剛剛那火光的事情,見自家小姐也間接承認了,心裡便好奇了起來。
連瑤聽了這話,心裡也是納悶極的。就算是自己,怕是無緣無故也難以弄到冥錢。何況是六姐姐,不說她有痴病,就是個正常人,每天被囚禁般看著,又怎麼能跑出來,又去哪兒弄那些冥紙?
這麼一想,心下一驚,難不成剛剛的那個不是六姐姐?
可除了半痴半夢中還記著二哥哥的她,自己真的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麼晚跑這兒來燒紙錢悼念了。
不想讓紫蘇知道自己這麼多想法,扯開話題道:“紫煙可有說七姐姐的身子怎麼樣?”
連瑤的意思很明顯是讓自己不要多問,紫蘇便也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便道:“聽紫煙說了幾句,木大夫的意思是七小姐只是偶感風寒,本不嚴重,就是拖了幾天怕是要好好調理。估計著七小姐在出嫁的時候還不能痊癒。”
“這麼嚴重?”連瑤心裡無語,就一個感冒也能折騰那麼些時日,這兒的醫術果然是不敢苟同。若是換在現代,哪會那麼麻煩,吃幾粒藥丸,實在不行掛幾瓶鹽水也就好了。
“七小姐不早找大夫治,許是咳傷了肺也說不定。”紫蘇解釋道。
連瑤聽後想想也是,看著剛剛七姐姐說不了幾句話就時不時地咳嗽,估計真是傷了元氣。不過自己能做的也做了,關鍵還是看她的意志。偶爾想著以前她的霸道,她的任性、好強,好像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小姐回來啦。”
剛到梅苑門口,紫煙便迎了上來。連瑤笑著點點頭,跟著紫煙徑直去了大廳,上面已擺好了晚飯,平日裡普通的小米粥和幾碟小菜,金釵打了水過來給自己淨手,紫煙將披風解下。
此時連瑤的肚子真的是餓極了,這兒的人都習慣飯吃七分飽,入鄉隨俗,所以每次在還沒用膳前自己早就飢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