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崩潰的表情。
連瑤還是不太相信銀釧會做出這事來,可如今自己也說不出什麼有力的話來反駁。這件事來的太過匆忙,根本不容自己所想。
“奴婢本是在小姐屋裡打掃的,看著桌上包裝精美的藥盒心裡就想到去年奴婢小弟便是因為沒錢抓那些個勞什子的什麼藥才活活病死的,故而有些心酸便偷偷瞧了瞧。”銀釧一臉哀慼地表情說道。
而後又突然抬起頭看著連瑤接著說:“可奴婢真的沒有投毒,就是讓奴婢吃了雄心豹子膽,奴婢也不敢去加害四小姐啊。小姐,您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做”
連瑤看著銀釧的這副模樣,雖然和她接觸不長,卻也算是熟知她的秉性的。她現在是有口難辯,如果找不到誰是真正的下毒人,那估計她難逃一死。
銀釧這種簽了死契從小被賣到府裡做丫鬟的人,就是被活活打死也是合情合理的,官府根本就不會追究這些,也無法追究。
“你若是沒有膽子,那便是有人指使了,或者還有什麼同謀也說不定。你到底是不是冤枉,自有太太來做主”姚媽媽看著銀釧,便示意旁邊的大漢將她架了起來。
連瑤聽著姚媽媽這麼話中帶話,含沙射影就是在說暗指指使的銀釧下毒的人就是自己。屋內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自己身後的紫蘇和紫煙亦是如此。
想想這藥自乾梓侯府到四姐姐服下去,中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且不說乾梓侯府裡的人,就算是連府,她梅苑裡的人有嫌疑,四姐姐那竹苑裡的人就一定清白了?還有給四姐姐熬藥的人下毒的可能性更大吧?夾竹桃是隨處可見,誰都有可能啊,明明是牽連甚廣,可姚媽**這副模樣,擺明就認定了是自己屋子裡的人所為。
姚媽媽又對著連瑤說道:“這梅苑裡的人各各都有嫌疑,奴婢都要帶回去讓太太審問。正好,十小姐您也回來了,就請小姐也隨奴婢去趟福月樓吧。”
說完,又示意一邊的丫鬟接過自己手裡的粉末紙包。
連瑤知道那毒是從自己屋裡的藥材上所出,自己定是責無旁貸。可看著跪著滿地的奴僕心中只能感嘆無奈,這真的是一場無妄之災。
……
剛跨進福月樓的院子,只見大堂那早就跪滿了半室的奴僕,丁氏坐在上座,滿臉的怒氣,李媽媽則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深吸一口氣,連瑤才走了進去,對著丁氏行禮後喚了身“母親”。後者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讓自己坐下。
連瑤這才注意到跪著的都是竹苑裡的奴僕,不過只見綠杉,並沒有看到紅衫與綠桐。想必四姐姐身邊不能沒有人,或者那般貼身的造就排除了嫌疑吧。不過看這場景,想必母親並沒有問出什麼來。
一閃神,只見姚媽媽殷勤地走上前去,似是怕別人搶了她的功勞一般,將再梅苑裡的發現立刻稟報給了丁氏聽,然後叫過小丫鬟,將那包夾竹桃的粉開啟給丁氏看。
連瑤只覺得她說的話煞是添油加醋的,故意將事情說的誇張了,就好像她親眼看到銀釧在藥盒裡投毒一樣。
丁氏一見這包藥粉,立即氣得一拍桌子,冰冷的眼神看向本就已跪著的銀釧,開口就罵道:“你竟這般恩將仇報,我們連家待你不薄,你居然還做出這般狼心狗肺、謀害主子的事情來”
銀釧聽得身子微微顫抖,朝丁氏不停地扣著響頭,嘴裡冤道:“太太明察,奴婢真的沒有給四小姐投毒。連家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自當做牛做馬服侍各位主子,怎麼敢存那般歹毒的心思?請太太明察,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連瑤看銀釧那般重重地扣著響頭,又望向還怒氣衝衝地丁氏,上前輕道:“母親,銀釧她……”
話還被說完,只見就被丁氏瞪了一眼,連瑤立馬止住了想說的話,明白自己此時就算是為銀釧說話,也洗脫不了她的嫌疑。反而會讓人覺得是自己心虛,到時候指不定還會背上個弒姐的罪名。
丁氏沒有再看連瑤,只是對著梅苑裡的人一個個進行詢問。
紫蘇和紫煙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自是沒有嫌疑。而綠柳她說回了趟廚房後,便去竹苑探望連玥了。問到她的時候,她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對四小姐有多忠心,絕不會做出什麼害她的事情。卻不料反被丁氏罵了一通,說是連舊主新主都分不清
金釵一直在屋簷下繡花,時不時與院子裡的老媽子聊天,根本沒有去過連瑤的屋子。而其他的人就更沒有資格去接觸那些藥材了。如此看來,除了連瑤接觸過之外,矛頭直指向銀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