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我最好的歸宿,而且已經是、一直都會是!”
連瑤盈盈一笑,笑得極為明媚,極為動人,就如當初子彥說要帶她出去逛夜市那般興奮。
不,比那個時候還要發自內心。
子彥心知連瑤的意思,面上僅是一瞬的憂愁,復又恢復稱一貫的淡漠的表情。這不再是以前連瑤所熟悉的嬉皮笑臉,也不再是當初對她耍賴糾纏的表情,有的只是一個掌權者運籌帷幄的自信與驕傲。
是的,他有他的驕傲。
可收不起的是心中的那份苦澀,慢慢暈開,讓他越是想忽視,就越是濃烈。搖頭擺定思緒,擺手道:“你走吧。”
連瑤識趣地一欠身,準備轉身的時候復又想起心中的顧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會對付他嗎?無錯小說網。”
自己在她心中當真變得如此可怕了?睨她一眼,“你覺得呢?大嫂,你說,我該怎麼對他?”
被子彥的一聲大嫂給嚇了一跳,但也聽出了他話中的不滿與隱忍的怒意。連瑤惶恐地跪下,“臣婦失言。”
太子畢竟是太子。
子彥走到連瑤身前處,居然臨下道:“放心,只要他不存不該有的心思,本宮自然不會拿他怎麼樣。”
這是表態了?
連瑤心裡一喜,激動地保證道:“殿下放心,這一切都不會成為你的煩惱,也永遠不會成為。”
這一點,連瑤還是握得住步一群的心思的。自從成皇后沉冤得雪後,他就顯得開朗多了,對很多事情看的都不是那麼重了。他過去的那麼多年裡,身上揹負的也很多,因而此時卸開了包袱,他又怎麼還會自尋煩惱,徒添麻煩呢?
子彥重新背過身,冷道:“你記得這話便好。”
“是。”
跪了許久,也不再聽到身前凝望著遠處的人發話,連瑤覷了他站的筆直的背影好幾回。最後還是她自己猶豫著起了身,試探性地一行禮,“臣婦告退。”
子彥未有答話,連瑤算做預設,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等連瑤走了,子彥才將袖中的東西取出。
陽光下,珍珠銀簪泛著柔和的光芒。或許是因為長期被撫摸的緣故,簪身有些暗淡,子彥放在手中看了看早就失了該有光澤的銀簪,最後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連瑤等回到宮殿裡的時候,再開門時卻發現已經能開啟了。跨出殿門,也不知從哪走來一個宮女,稱是帶路帶錯了,先告了罪而後匆匆帶著她去見了連珻。
姐妹相見,並不顯得熱絡。明顯的,連瑤都能感覺到連珻身上發出來的疏遠、冷漠。
或許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因而沒說多少話,不過坐了一會,連瑤便被送出了皇宮。
出太子宮的時候,連瑤遇見了木太醫。
他是來為五皇子一會懷孕的妃子診脈的。
聽到的時候連瑤一笑,心裡也談不上是何種感覺。木太醫卻好像是有話要與自己說,各自遣退了身邊的人,笑著對連瑤道了聲謝。
他說這聲謝,是替連瑗謝的。
連瑤想起,今年連瑗祭日的時候,自己去上了一炷香。清明的時候,她也遣紫蘇去為連瑗掃墓。
沒想到這些,他都知道。
木太醫只是露出一抹苦笑,稱道他是不會讓害了連瑗的人逍遙番外的。
二人的交談也不過就這麼幾句話,連瑤當時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又過了幾個月,第二年春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太醫院有人參了顧雲笙一本,所參的是貪汙。
太子姬冽親自審問,又因為顧雲笙本就是他的人,故而處理的更加嚴格。
顧雲笙被查實的罪名不止是貪汙,並且還有結黨營私。作為出頭鳥,第一個就被斬首示眾。
目前的時刻,正是太子樹立形象與威嚴的關鍵時候。此事一出,世人都誇太子是個賞罰分明的好太子,對他都讚不絕口。
顧雲笙家中所有女眷被送入紅樓,終身為娼。
此事受牽連的還有連家,但或許是程度不深,又或許是因為連珻的關係,連家並未又到嚴厲的懲處。只是將連嶽貶成了一個偏遠地方的知縣,不過幾日連家就遷徙離開了京中,連家在京城的所有產業以及財產一律充公收入國庫。
四月裡,皇帝駕崩,太子姬冽繼位,改國號為元崇。封昔日步貴妃為太妃,其子七皇子姬冷為裕親王。裕親王不日前往封地,但步太妃與小公主依舊留在京師。
六月,邊關告急。皇上派封逝去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