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識到了連瑤早就猜到了自己的來意,剛剛是故意跟自己東拉西扯來的。
見她這般冷靜,一想到剛剛連瑤心裡指不定怎麼是在怎麼編排自己,心裡驟然就起了怒火。抬頭瞪了眼連瑤,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不得不緩了臉色道:“瑤兒,你四弟他還在大理寺。”
見丁氏射來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連瑤狀似驚訝道:“母親,四弟才進去幾日,大理寺還未將這事的來龍去脈查清楚,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放出來。”
聽連瑤的話,一點緊張之意都沒有。丁氏冷哼一聲道:“我倒不知你如今成了這般沒良心的人,你兄弟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里關著,你不著急卻還如今鎮定。難道在你心裡,你四弟的命就這般無足輕重?”
丁氏說了重話,出乎連瑤意料之外。
想著臉色一緊,便低頭道:“母親說的這話,倒是讓女兒無地自容了。女兒怎麼就不管四弟死活了,上次在連府的時候,女兒便說過,步家不便出面。若是母親執意要看女兒一個決心,女兒現在就去求了祖母和母親,拜託她們讓娘娘想想辦法。”
說著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住腳轉身,委屈的模樣瞧著丁氏補充道:“不過若是王家或者皇后娘娘為了對付貴妃娘娘,反將四弟從重處理了,到時候母親可別來怨女兒。”
轉過頭剛走幾步,毫無意外的被抓住手臂。呆在房門的外面,連瑤轉過身藉著射進來的日光,好奇不解道:“母親拉著女兒作甚?”
丁氏沒想到連瑤如今的脾氣回如此激烈,這自己不過是想發洩下心裡的悶氣,她倒是竟連一句不中聽的都聽不進。思量了下還是不甘心地好言道:“是母親語重了,瑤兒你上次也是為晨兒著想,但是你要明白為孃的心裡擔心啊。”
手鬆了連瑤的胳膊,就拿起帕子擦起眼睛。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對著連瑤,好不可憐。
連瑤一納悶,就開口問道:“母親,上次女兒不是讓您去找七姐嗎?”
“別跟我提她!”
丁氏一甩袖子忿忿地道,見連瑤目光懷疑,就繃臉道:“我疼了她那麼多年,如今嫁了人有身份有地位了,哪還看得上我們連家那個孃家啊。”
連瑤詫異,張口就是:“怎麼,七姐她不願意幫忙?”
丁氏將帕子拿下去,低頭道:“何止是不願意,偏說晨兒就是因為被我被寵壞了才能幹出那種膽大包天的事情來。還說他年紀小經過了此事受點小教訓也能吃一塹長一智,今後才能真正又能力擔負起連家整個家族的重任。”
丁氏越說臉色越不佳,低頭繼續道:“倒是和我打起場面來,說什麼她不過是個深閨婦人,理不得那些朝堂上的事情,非是不肯而是有心無力!”
這倒是真教連瑤不解了,連璃就是平時嘴巴上逞強,但這種事情怎麼會不幫個忙?要知道,古姨娘如今可還是在連府的。
只要丁氏願意,定能夠將她收拾了。
“母親多慮了,七姐不是這般無情的人。”望著丁氏的眼神,連瑤充滿了狐疑。
丁氏一瞧遠處,只隨口就道:“許是為了珂兒的那事,與我犯脾氣吧。現在她額頭破了,心裡想是早將我給罵了千百遍了。”
連瑤聽了上前就安慰道:“母親不必過分擔憂,七姐是識輕重的人,不會眼睜睜看著四弟出事的。”
丁氏一哼,“她?我看是指望不上了。”
想這幾日,她放下身段低聲下氣地來來回回去了安穆侯府很多次,一開始連璃還來敷衍下自己,後來竟然是乾脆讓丫頭來打發自己離開。丁氏握緊手,想著連璃便恨得直癢癢的。
注意到這滿室的奢華,又重新將目光放在連瑤身上,丁氏雙手抓緊連瑤的胳膊,滿含期待地就道:“瑤兒,你可不能也這般不管不顧啊~”
連瑤往後一退,為難面色道:“母親,女兒能做什麼?”
自己方才說得很明白了,她難不成還想打乾梓侯府的注意?
丁氏低頭,就低低道:“我知道你為難,也不方便去求娘娘。但是如今你七姐兒不肯見我,我想託你去瞧瞧她,幫你四弟求個人情。”
“人情,可不是簡單就能求來的。”連瑤心裡就低吶。況且,連璃的人情,自己還真不想求。
“母親,怎麼不找十二妹妹?”
見連瑤提起連珂,丁氏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似是還為了掩飾,直接就轉過了身子去。
連瑤走到丁氏身前,不解地道:“母親,怎麼了?”
丁氏想起這幾日的委屈,